扣在腰带上的袋子里拿出一把钥匙,这钥匙呈鱼钩形状,钩尖正好可以插(进)鲤鱼鱼鳃处的锁孔里去,钩尾上有个小孔,穿了根红色的绳,绳尾坠着绿檀木打磨而成的平安扣。
“咔擦。”鱼嘴微张,吐出了环形的锁梁。商青鲤打开盒子,从盒子里取出一柄刀,这刀长一尺九寸,刀身收在牛皮打磨而成的刀囊里,只露出一小截刀柄和柄上一枚小小的圆环,刀柄乌压压的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铸成,乍见之下并不起眼。她看了一眼这柄刀,微微弯了弯唇,将盒子重新锁上放在了枕畔。
拿了刀,提了包袱,想了想,商青鲤又提笔留了张纸条用粗陶的杯子压在了桌子上。这才掩上房门,去马厩里将马牵了出来。
出了院门,目之所及便是黄沙遍地,无穷无尽,连着天幕消失在了远处的地平线上。商青鲤翻身上马,轻轻捏了捏马耳朵,道:“惊蛰,我们去长安。”
被唤作惊蛰的马儿甩了甩尾巴,驮着商青鲤一路南去。
***
大漠孤烟,长河落日。
沈为君带着商队穿过沙漠还未走出边缘地带,就见着日头落了下去,远方隐隐似是有鼓声响起,他回头看了看随行的牵着骆驼的脚夫们,见他们俱是一脸疲倦,便打了个手势让商队停下,道:“今晚就在这里歇了吧,似是听着关闭城门时的击鼓声了,大荒城闭城向来早,是赶不及了。”
跟在身边的小厮沈七麻利的生了堆火,脚夫们牵了骆驼,让它们围着火堆卧下,三三两两靠在骆驼身上用棍子串着硬邦邦的馒头在火上烤。
沈七递给沈为君一只牛皮水囊,又从包袱里摸出几块rou干给他:“老板,这次您其实不用亲自来漠北道这个鬼地方的…”
沈为君接过水囊喝了几口水,拿了rou干在火堆旁坐下,笑了笑,没有答沈七的话。
沈七系了包袱,将它重新挂在骆驼背上,堪堪转身便听见有马蹄声阵阵,由远及近,声如奔雷。
眉眼一动,沈七回头看去,就见远远的有一行人快马从沙漠里而来。天色将沉未沉,鹅黄中染了几笔墨绿色的凄楚,马队飞奔时卷起尘沙漫天,沈七瞧了一会儿,没瞧出马上人的样子,索性也在沈为君身旁坐下,道:“也不知道是不是马匪。”
周围脚夫们一听到“马匪”二字,都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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