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摩擦过碗壁,那温热一直萦绕在指尖,似是挥之不去。
便在此时,小道士花千枝一手提着食盒,一手牵着打着灯笼的花百枝回了院子。
直到花千枝揭开食盒盖子,摆了几碟佐酒小菜,又放了一碗百合莲子羹在她面前时,商青鲤才明白江温酒那一句“先随便吃两口”是何意。
花百枝把灯笼挂在了紫云木上,又从屋子里搬出了两个凳子搁在桌旁,边与花千枝坐下边道:“本该贫道来给居士送晚膳的,听师兄说居士抱恙,故而先与师兄来探一眼居士,想着若是居士醒了再让人送晚膳不迟,若是居士还不曾醒转,贫道就该下山去请大夫了。好在居士……嘶…师弟你掐我作甚?”
拧了一把花百枝大腿的花千枝瞪了一眼花百枝,又气鼓鼓想瞪江温酒一眼,到底不敢真瞪过去,不愉道:“商居士都晕倒了!师兄你竟然不第一时间去请大夫,你!”
“是我的意思。”江温酒换了只手撑头,另一只手提壶给自己倒了盏酒,漫不经心道:“我虽不擅岐黄之术,但替你号脉时却也瞧出些门道,你脉形细如线,脉相涩滞不畅,如刀刮竹,这似是……”
“宿疾罢了。”商青鲤接过话,将桌上的百合莲子羹挪到花千枝面前,而后把勺子塞进了花千枝手里,道:“小道长不必挂心。”
花千枝握着勺子微微一呆——那一瞬间他似乎从这个看起来疏离清冷的美人身上感觉到了难以描述的温柔。白瓷的勺子触手微凉,他张了张嘴,干巴巴道:“居士…这是给你的…”
“我不吃甜。”商青鲤取了一枚新的茶盏,斟了酒递给花百枝,复将自己那盏也添满。
江温酒执盏的手轻轻晃了晃,似笑非笑看了商青鲤一眼,由着她揭过了关于脉相的话题。
桌上几碟佐酒的小菜都是素菜,但做菜之人手艺不错,就着烧刀子,竟也别有滋味。
烧刀子入口辛辣,烫喉而过,如火烧腹中。
一壶酒尽,商青鲤又取了剩下的半囊酒来。
酱油不知何时跳到了她身上,蜷着身子在她腿上打盹儿。她伸手轻轻顺过酱油的一身毛发,举盏间树上一朵紫云花恰好落在她盏中。
树上花百枝随手挂上去的灯笼洒下的光晕落在茶盏里,波光粼粼。商青鲤向江温酒看去,见他执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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