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三人连夜离开了这片树林。
他们走后不久,一个白衣人钻进了林中,在狼藉的林间扫视一圈后站到了孟仓的尸体旁,他盯着孟仓的尸体看了许久,而后用手上的剑轻轻挑开孟仓的手,孟仓手掌掩盖下的地上赫然有个血字——
“铮”
??
??
☆、一七。何妨同看戏。
黎明初至,薄雾轻烟流转,天地间尽是浓郁的石青色。
商青鲤牵着惊蛰漫步在晨色里,有凉薄的晨风拂过。时辰尚早,长安城的城门还未开放,草色繁盛的城郊,只有零丁的行人步履匆匆而过。
江温酒与傅阿骨一左一右并肩走在她身旁,江温酒的马许是在昨夜那场打斗里受了惊,挣脱了缰绳窜入树林深处不见了踪迹,故而他此时只抱了酱油在手上。
比起江温酒那匹受不得惊吓的马,惊蛰与酱油倒是自在从容得多。昨夜里匆忙出手,商青鲤没能顾上酱油与惊蛰,混乱中一马一猫都机警地远远跑开了。等到他们结束打斗,整理行装时,惊蛰和江温酒的马都不见了踪迹,反倒是酱油蹲坐在林中一棵松树上,冲商青鲤柔柔“喵”了声。
江温酒飞身把酱油从树上捞入怀里,失笑道:“你的马和我的马约莫是私奔了,从此山林间逍遥,也是自在日子。”
“臭道士。”傅阿骨把软剑收入腰带间,倚着树抱胸斜睨了一眼江温酒,道:“张口便是私奔,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道士。”
不正经的道士听言只笑不语,火堆上随风摇曳的火花淡淡的光线照在他身上,青色的道袍,旖旎的眉目,堪以入画。
商青鲤扫视过一片狼藉的林间,眸光在伏在地上的一具具尸体上停顿了下,神色自若道:“惊蛰不会跑远,我们先离开这里。”
果不其然,他们出了树林,顺着官道未走多久,便听得身后有马蹄声渐行渐近。回头便见惊蛰迈着马蹄,步子悠闲地跟在了他们身后。
天色还未大亮,放眼望去只看得见笼在薄雾里的山水城郭。商青鲤从见到孟仓起就起伏不定的心神,在渐渐明朗的天色里慢慢平缓了下来。
“阿骨,昨夜里那些人为什么要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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