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写字的人笔尖一顿,道:“我父亲,他说簪花小楷能‘碎玉壶之冰,烂瑶台之月’,适合女子,因此打小便让我练了。”
“还真有那么几分意思。”玉落溪拿起商青鲤写了批注的那本书,来回看了几遍,道:“这字儿,我也要学。”
商青鲤手把手教会了玉落溪簪花小楷的写法。
也算得上玉落溪天资聪颖,只几个月下来,每个字的起承转合间便已有神·韵。
后来商青鲤因故离开长安,四年前与玉落溪重新取得联系,两人倒也时常飞鸽通信,因此再熟悉玉落溪的字不过。
“重阳日,遥山之巅,烟波楼。”
这十字映入眸里,商青鲤不及细思这话中深意,便问小二道:“这信,是谁给你的?”
小二看着脸色陡变的商青鲤,小心翼翼道:“是位穿黑衣的公子给的。”
黑衣公子?商青鲤心中诧异,起身道:“人呢?”
“还在楼下呢。”小二退后几步,往楼下一指。
实则小二话还未完,商青鲤已经向楼下奔去了。坐在桌旁的江温酒伸手取过商青鲤落在桌上的信笺,垂眼扫过之后便将信笺折起来拿在了手中。
他凤眸微眯,掏出两锭银子结了酒钱,抖了抖衣袍起身离开雅间,走到门口时,江温酒回头唤了一声:“酱油。”
“啊?”小二呆呆应了声。
正埋首在盘中的酱油耳朵动了动,从盘子里衔了条鱼干跟着江温酒一并下了楼。
走至楼梯转角处时,江温酒就见到商青鲤站在沉香居门外发呆。他拢了拢眉头,走到商青鲤身边,道:“见着送信的人了么?”
“没有。”商青鲤轻轻摇了下头。
江温酒将手中信笺递给商青鲤,道:“字不错。”
“……”商青鲤接了信笺,转眸看着江温酒,眸中现出一分无奈,道:“这话你应当说给写字的人听。”
“是么?”江温酒展眉笑道:“可惜连送信的人都没见着。”
他笑时,像是夺去了这世间所有春花秋月的风情。商青鲤别开眼,道:“时候不早了,我回王府了。”
“嗯,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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