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村中的鸡鸣一声接一声。
鸡鸣声不绝于耳,吵的两人睡意全无。
起床后推门而出,厨房里燃了烛火,钱氏已经在准备早膳。
商青鲤看了眼天色,心中感叹道,真早。
就着咸菜喝了完白粥,等天色微微明朗了些,商青鲤给了钱氏一锭银子,便与江温酒牵了马带着酱油离开了村子。
半个多月后,两人经过距离遥山只有两天路程的三七镇,决定在镇上落脚。
打从一进入镇子,商青鲤就发现镇上往来的江湖人士不在少数,比起当初银筝阁放出机关墓消息时浣沙城中的江湖人都要多。
她蹙了下眉,与江温酒找了间客栈住下。
傍晚时分两人去了镇上一家酒楼用晚膳,期间喝了些酒,一直坐到酒楼打烊才从酒楼出来。
街道上冷冷清清,零星几个行人也都步履匆匆的样子。山野小镇,没有“宵禁”这一说法,两人也不急着回客栈,闲庭漫步般走在街头。
离遥山越近,商青鲤心头就越不安。
尤其是最近几日,她时常在梦里见到玉落溪。
梦里回到了长乐居,玉落溪或是靠在美人榻上看书,或是在窗下对镜梳妆,每一个场景里的玉落溪都面无表情,冷冷盯着她看。
商青鲤不止一次,从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