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商青鲤上到山巅时,门楼前一望无尽的空地上已经站了不少人。
向门楼内看去,只看得见一堵黑石屏风墙,黑黝黝的墙壁造型古怪,上面用银浆绘出了几只仙鹤绕松间的图案。
幸得卿涯早有准备,离开客栈时随身带了个小包袱,一上山巅便从包袱里翻出一件披风递给了江温酒。
江温酒接过披风替商青鲤系上,烟白色的披风镶边时用了白色的兔毛,披在她身上,毛绒绒绕了脖颈一圈,衬着她有些迷离的眸光,与往日里的清清冷冷判若两人。
都说醉酒的人酒醉心明,商青鲤总算是见识到了。
她揉了揉太阳xue,后知后觉的想到这些年饮酒之所以能千杯不醉,并非是她多海量,而是身体里有只需要依靠烈酒缓解毒性的药虫。
这药虫一取出,她昨夜不过喝了几坛酒,后面竟醉的不省人事。到现在,抬眼视物都觉天旋地转。
以后要少喝酒。
商青鲤下定决心。
她往左边挪了两步,想要靠到松树上,背将将要靠上去时江温酒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整个人带到自己怀里,哭笑不得道:“铮铮,松树上有刺。”
商青鲤:“……”
她抬眼盯着江温酒的脸看了一会儿,觉得头有些晕,她忙伸手将掌心贴到他脸上,向一侧推了推,道:“离我远点儿。”
江温酒:“……”
眼看山巅上的人越来越多,烟波楼里却始终不见人出来,众人吵吵嚷嚷的声音“嗡嗡嗡”的传入耳中,商青鲤皱了下眉,觉得有些反胃。
昨日在客栈里知道傅阿骨失踪后,她曾向长孙冥衣提过宫弦所说的信笺之事,毫不意外长孙冥衣也在七月十九那日收到过一模一样的信,不同的是,送信的人是个乞丐。
打着烟波楼名义送出的信笺上明明印了“秘”字印章,又是送到各门各派掌门人手中的,不难看出是楼主柳宿有意邀各派掌门人在重阳日至遥山一聚。
凭着烟波楼天下器宗之首的地位,没有哪个门派的掌门人会不给面子。
奇怪的是,这些掌门人本该秘密前往遥山的,却每个都带了不少弟子,大张旗鼓而来。
如此,烟波楼那张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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