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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步上了拱桥,摇摇晃晃走到拱桥中间,靠在栏杆上稍稍提高声音唤道:“江温酒!”
醉酒之后的嗓音有一点沙哑,亭中两人闻声都向她看来。
江温酒看了她一眼后便收回目光,转头对原欺雪说了句什么,而后起身出了卧澜亭几步走到她面前,道:“头还晕么?”
“嗯。”酒劲还未过,脑袋不甚清明。商青鲤在原欺雪的注视下扑入江温酒怀里,揪住他的衣领,硬邦邦道:“我也会吹笛子。”
江温酒不明所以,低头向商青鲤看去,却见她正瞪着坐在亭内的原欺雪,不禁恍然大悟,笑吟吟道:“好好好,你会吹笛子。”
“哼。”商青鲤轻轻哼了一声,把商逐岫平日里的腔调学了个十成十。
“江师兄。”卧澜亭里原欺雪握着笛子站起身来柔声唤道,盛了汪春水一样的眸子直直落在江温酒脸上,道:“我……”
商青鲤伸手捂住江温酒的耳朵,眉梢一挑,打断原欺雪的话,道:“他听不见。”
原欺雪:“……”
她上下打量了商青鲤两眼,顿了顿,道:“你……”
“我也听不见。”商青鲤扭过头。
原欺雪:“……”
商青鲤这番模样实在难得一见。
江温酒饶有兴趣的盯着她,忍俊不禁道:“铮铮……你这是吃味了?”
“哼。”商青鲤放下捂住他耳朵的手,重新揪上他的衣领,边扯着他往桥下走边道:“该赶路了。”
“喂!”原欺雪见此终于忍不住走到亭外,道:“江师兄你……”
商青鲤脚下一顿,转头勾唇笑道:“你信不信我揍你。”
原欺雪:“……”
“……咳。”江温酒抬手抵住唇,敛了脸上笑意,对原欺雪道:“告辞。”
这日商青鲤拽着江温酒出了后花园,去马厩里牵了惊蛰和霜降,又把酱油抱回竹篓里,离开王府后特意去买了支笛子,吹了小半个时辰。
商青鲤身为太女时,总有识不完的字,看不尽的书。她不喜闷在书房里,独爱流华宫里那棵泡桐树。便时常让宫女把笔墨纸砚摆在泡桐树下的石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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