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扩到生产力的极限了,真以为就爱好和平了?!再打就穷兵黩武了好么?如果扩张划算,从上到下那都是战争贩子,不用想怀疑!就是因为扩张不了了,对内的宣传才是文治、文治、文治。要是宣传武功了,对外没得打,家里又养了一群热血沸腾的人,岂不是激出一窝子反贼来了?
所以,维稳是客观条件决定的,没毛病的。朝廷维持稳定,希望社会万代不变,那是也有其道理的。
再有财政规划,其实是有计划的,预算多少,国家要有多少战略物资的存储,开垦荒地、增加人口,推行一些有利于社会经济发展的办法,国家支持一些证实先进的工具的使用。等等。
故而谢麟有此一问——你要计划什么?又要发展什么?
生产力发展的缓慢,决定了它变革也是缓慢的,也就没有很迫切的压力,爹种田、儿子种田、儿子的儿子还种田,用的搞不好还是祖传的那把锄头。这就是现实,不需要太细致精确的计划,因为睁眼是那样,闭眼还是那样。到活不下去了的时候,改朝换代,太阳依旧东升西落。
追求,当然是有追求的啦,皇帝要文治武功,大臣要名垂青史,都想海清河晏。然后……都海清河晏了,还有什么然后?继续海清河晏呀。还能再追求啥?
程素素边听边调整着思路,等谢麟问完,她便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先问了一句:“如今内忧外患,难道还不需要有个明确的计划吗?且人人自傲,以为自己的办法就是最好的,很有文人相轻的气质。能有个群策群力吗?”
继而是试图用容易理解的方式来说明这个问题:“都说长治久安,可如何治、如何安?譬如阿绍,从他生下来,咱们就在想,要如何待他,几岁开蒙,到什么时候读什么书,长到现在要开始见识些人情世故……对孩子这么尽心,可我发现对国家,竟没有这样的为它计划过。都想治它驯它实现自己的抱负,可曾真心关爱过它?父母爱子女,当为之计长远。
开国二十年了,要做到什么样,开国五十年了,又要做到什么样,开国百年了,会有什么样的弊病,要如何预防应对。手里有什么样的牌,能打到什么样的局面。不是我说,这些官儿,都在做官,不是做事,所以最后连事也做不好了。
都说要好好做人,怎么才是好好做人呢?一件一件的事做好了,就是在做人了,不是吗?为政也是一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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