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费。这笔钱应该超过了两千美元,是她一个月的全部收入,对一个在美的ph.d来说,不论如何都不是一笔小钱了。
这是郗羽让他产生的第一个意外。修车的办法有很多,不论是请同学走保险,还是让李泽文自己走保险她再补贴剩余的部分都比她直接给自己现金更省钱。绝大多数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想办法和事主商量一下,看看如何才能减少损失。但郗羽没有。
李泽文是当教授的人,加上同为同胞,实在不想见到她为了省钱每天节衣缩食的过日子,当时提出把钱还给她自己走保险——没想到郗羽完全不觉得高兴,倒是警惕地看着他说“不用”“不用”。
是的,她当时的目光就是警惕。在那份警惕态度的背后,是“我们没必要有太多来往”的潜台词。
对他戒心这么重的人,在此之前,李泽文还真是没见过。
郗羽一时无话,过了好一会她才斟酌着用词道,“教授……如果找人帮忙,那对方问我原因我怎么回答?我找程茵的原因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和潘越有关系的事,我都不希望其他人知道。”
李泽文打着方向盘:“但是我现在知道了。”
他出门时换了件藏青色的衬衣和西裤,此时深色衬衣袖口卷起,露出结实的手腕,色泽对比鲜明。
郗羽瞪着他,小声“嗯”了一声。
现在的她比昨晚清醒多了。昨晚的情况其实根本容不得她拒绝,李泽文先怀柔后威逼,恩威并重、软硬兼施,用极高超的手段硬生生把她多年打磨而成的惯性思维打破,温顺地告诉他那些复杂的往事。
隔了一会儿她轻声开口。
“……如果不是你,我也意识不到潘越的死或许不那么单纯……但是,教授……这毕竟是我的事情……”
“如果潘越的死真的有蹊跷,你能解决吗?”李泽文锋利的目光扫到她身上,“还是又打算逞强?”
郗羽如遭雷击,张了张嘴,竟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她知道自己的能力,倘若潘越的死真的有可疑之处,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这绝对不是靠跟踪狂的小聪明可以解决的事情。她是如此的垂头丧气,大脑沉重得根本不想抬起来。
李泽文的那句“又打算逞强”似曾相识。
去年感恩节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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