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她想和你分手你就怀疑她和潘越的死有关,你让我非常失望。”
李泽文静静听着周宏杰激烈的言辞,直到他发完脾气才道:“我就是因为站在她的角度才会疑心。周老师,你可以想象这样一种场景,郗羽生了一种奇特的疾病,这种疾病带给她极大的精神冲击,摧毁了她自信心和判断力,需要诊治才能治好。准确的诊断,需要掌握最根本的病因。毫无疑问,潘越就是病因——更具体一点,她和潘越的关系是她的病因。”
周宏杰面无表情地听着。
李泽文继续道:“我要掌握她的病因,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对她,怎么在不触及她心理伤痕的情况下劝说她去看心理医生。因为如果她不面对真实,她的疾病永远也好不了。”
李泽文的这番话让周宏杰平静多了,至少看上去情绪稳定了。
他冷冷回答:“行,我现在就回答你,你刚刚说的两个可能是你一厢情愿的猜想而已,这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
“第一,关于流言的问题,不可能是郗羽告诉别人的。你不是郗羽的老师——至少当年不是她的老师,你不了解当年的她……我怀疑你也不了解现在的她。她是一个特别纯洁特别善良的好孩子,说起早恋的话题,她都会面红耳赤,不好意思。她绝对不是把自己和某人私下的谈话传得满城风雨的人。
“第二,潘越去世的那天,郗羽没有和潘越见过面,她没有那个时间。那天郗羽是值日生,我当时在教师办公室里备课。到了五点四十左右,我想看她是否做完值日,毕竟当天就她一个值日生,任务还是挺重的。我走出办公室就看到她双手端着大垃圾筐‘蹬蹬’下楼去了。教室是在五楼,从她下楼倒完垃圾,再上楼收拾书包、锁门再次下楼——大约要四五分钟,潘越是五点四十五坠楼的,她根本没有和潘越见面的时间。”
“但郗羽说那天放学后就独自打扫卫生,没有看到你,周老师。”
“这是当然,郗羽那会儿都走到楼梯的拐角处了,我也只看到她一个侧影。她那天扎着双马尾,头发一跳一跳的,我印象很深刻。”
李泽文看起来没有完全被说服:“这并不能说明她中间没有离开教室去楼顶。”
“她不可能离开教室。打扫教室并不是轻松的活儿。我总结过,如果是两名值日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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