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质疑,少了最关键的“家属质疑”“家属闹事”环节,因此警方的报告只需要讲清楚事件原因,附上几个目击者的证词,这件案子就这么简单收尾了。
李泽文拿着手机陷入高密度的思考中,这些日子查到的所有线索一一从眼前划过,回过神时,手机屏幕已经由亮变黑,助理正从大厅里小跑过来。
“李院长,方校长找您。”
李泽文揉了揉眉心,收了收脸上的表情,回到大厅,和方校长寒暄了几句,随后很抱歉的表示,晚上的这顿工作餐去不了,只有拜托校长出面了。方校长对李泽文有一定程度的了解,知道他极少临时修改计划,且主要就集中在这一两周时间。
“发生了什么事?还和你女朋友有关?”方校长看他脸色不算太妙,于是询问。
李泽文神色凝重地抱歉:“是的,她遇到了大麻烦。”
话说到这个份上,方校长自然也不会拦着,挥手让他晚上自由行动。
作为一名青千学者,季时峻当然有着一间不错的办公室,面积挺大的,外间是他的办公室,里间是小会议室和资料室,门虚掩着。李泽文曲起手指在门上敲了敲当作提示,不请而入。
季时峻正在办公室批改论文,被学生论文折磨得焦头烂额,抬头看到李泽文进屋,长长松了口气。老同学没空着手,在桌子上放下了这一行的见面礼——一盒精美的寿司外卖和半听啤酒。
“请你吃饭。”李泽文道。
季时峻伸了个懒腰,把论文扔到一边去:“看来我忘了吃晚饭是对的。”
在美国加州读书的时候,两人就是饭搭子,每周总有两三个晚上,两人会呆在公寓里一边吃寿司一边谈天论地。许多灵感就就在这样的谈话中迸发出来,就像“噼里啪啦”燃烧的干柴一样,砸出一地火星。
和老同学交谈的好处是不需要任何寒暄,季时峻愉快地问:“无事不登三宝殿,什么事?”
这当然是一定以及肯定的。李泽文身上还是西装三件套,这么热的天气穿西装,由此可见他应当是直接从会场过来的。
李泽文问:“我记得你曾经系统的研究过中美少年犯的心理特征的异同。”
“对,这正是本人的擅长的一个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