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清净。”
“无妨。”闻声如珠珠剔透玉石掉落一池郁青湛蓝潭水,闻之悦心。
白骨手微微一顿,轻抬眼睫看向门口。
来人步履不紧不慢,片刻间踏进入堂内,堂中喧闹骤然一静,默了几息才重归吵闹,如同刚头白骨一行人进来的时候一样,平白叫眼前一亮。
秦质的好看又不同于白骨,这般两厢一对比,白骨仿若披着一张精描细绘的美人皮,好看却没有半点生气,而秦质皮相惑人,眉目蕴生的风流韵气连画中圣手也未必能描绘出一二,骨相气度却还要更胜一筹,匆匆一眼间无端叫人心折。
这客栈一堂的杂乱无章立时上了几分档次,荒郊野外的客栈如同王孙公子步及的古楼雅舍。
客栈已然坐着满满当当的人,秦质随意一看,便顺白骨的视线望了过来,二人对视一瞬,白骨不动声色收回了视线。
“三位客官,里边请~”小二一转身见唯有白骨和邱蝉子这处空着位置,而邱蝉子的模样一看就唬人,白骨与简臻看着倒是正常些,便看向秦质问道:“客官,这已然没了空位,您瞧拼桌可好?”
身后楚复一见白骨就觉不妥,加之后者那桌的阴郁老者一瞧就不是善类,眉间微折心下悬起。
秦质收回视线,有礼有节回了句,“可以。”
小二忙应一声,领着人往这处来,面上堆起笑,“二位客官,这人都坐满了,您们瞧能否一块儿拼个桌?”
白骨抬头看向小二后头站着的人,两厢对视深意极多,前者温尔儒雅,如沐春风,后者面无表情,眼底却藏着冷意刺骨。
白骨垂眼提箸而食,冷淡道:“我不习惯和生人一桌同食。”这话可真是不留情面,半点没有人情味道,叫人平白下不来台。
简臻闻言特地看了眼秦质,又见白骨神情寡淡,一瞧就知有过节。
褚行只觉此人眼熟,再一看这眉间的朱砂痣,又这般不通礼数,电光火时间突然想起了一年前可不就是见过这人,立时气道:“你这人太是没有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