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有些凝重,当即起身去里屋取了剑,飞快出了屋,悄无声息跃上屋檐,隐在黑夜之中观察他们去向。
城郊的大破庙位置极好,一眼望去整个京都灯火阑珊尽收眼底,是以往日香火极盛,来往信徒无数,可终究也有败落的时候,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人来得少了,慢慢便断了香火,现下只剩断壁残垣、破旧不堪。
太子站在破庙门口远远眺望在皇城,似乎在看,又似乎在等什么。
公良亶一身黑衣站在夜色之中极为隐蔽,时间一点点流失,其他人早早已经离了京都,拖得越久便与他们离得越远,处境也就越危险,“殿下,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太子神情专注看着皇城,似乎没有听见公良亶的话,须臾过后,他才开口平静道:“不急,让孤再多看一眼。”
公良亶闻言面露焦急,连忙上前一步正要开口相劝,却听身后有人慢声道:“殿下想看得是圣上的旨意罢?”
公良亶当即拔刀看向来人,神情警惕,目露凛冽。
秦质从黑暗的夜色中缓步走出,皎洁的月色映在他的身上,月白衣衫微微有些褶皱,却不减丝毫风度,兰芝玉树,风流蕴藉的样子,全然看不出他竟是一个惑乱朝堂的逆臣。
“国师来得真快。”太子看向来人,视线却慢慢落在身后那数十个大内高手的身上,眼中顿起荒凉,却依旧泰然,似乎早有预料一般。
公良亶看向秦质身后跟着的楚复,并身后数几十个侍卫,都是大内数一数二的高手,他神情凝重非常,一边心中暗自盘算着全身而退的把握,一边开口怒斥道:“秦质,你若是尚有一丝良知,就不要逼人太甚,作恶也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免得往后旁人加倍还给你!”
秦质闻言玩味一笑,启唇缓声问道:“殿下也觉得是微臣害你吗?”
太子闻言不语,荒山的风呼啸而过在这漆黑的夜里极为刺骨,漆黑的天际慢慢聚起了乌云,刚头缀满天幕的星光,如今一颗都瞧不见,如同巨大的黑布遮掩而下。
秦质唇角微弯带出一抹浅笑,看上去极为温润无害,“圣上想要长生不老,必要取其亲子心肝作为药引,殿下阴历阴时阴辰而生正是唯一的药引子,这一切只是巧合罢了。”
太子面色微微苍白,不想再听下去却又没有开口阻止,仿如自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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