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质眉间慢慢敛起,诅咒毒骂之类的不善之言他从小到大听得数不胜数,自记事以来从未放在心上,如今能让他这般沉重的,显然已然刺到了他心头……
自白骨离开之日就已经埋下的种子不但没有灭尽,反而慢慢发芽起来,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
他强行压下心头的不适,不动声色拿起案上的诸侯发布的地图。
可这心头的不适才刚刚压下,便见褚行从远处神情慌张地跑近,“公子,邱蝉子昨日带着十鬼碰上了刹婆族人,到如今一个都没回来!”
秦质手中的地图骤然落下,悄无声息却显得极为沉重,十鬼什么时候出事都可以,偏偏不能是现下,否则无论是不是他做的,他都脱离不了干系!
他怒上心头,当即起身拉过褚行的衣领,厉声质问,“是谁让十鬼离开暗厂的!”
“是邱……邱蝉子自作主张……,他走前还说……还说是您吩咐的……”褚行被这突如其来的雷霆之怒吓得心脏跳停,几乎是用尽全力才将话说完。
“邱蝉子!”秦质眼中阴戾越深,咬牙切齿之际思绪却没有停。
邱蝉子不怕身上的蛊毒发作,显然是勾结了刹婆族人,不想那日这般一网打尽之后,那个阴在暗处的祸患还未除掉,叫他一时越加如鲠在喉。
刹婆族本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引江湖中人劫杀白骨,如今冲着十鬼而来,又何尝不是明明白白冲着白骨!
“马上回府!”他眉眼重重一敛,当即快步离了这处。
公良侯爷见状略一沉思,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武断了,这人刚头的心思简直浅显得瞎子都能摸清。
屋里燃着安神香,袅袅烟气慢慢打着卷儿绕上去,闻着颇为舒心安神,让人不自觉陷入黑甜梦乡。
白骨醒来时身旁又空了,她一时颇为气恼,先前在山庄的时候他就不声不响的去了宫中做那般危险的事,她连夜跟了过来便是想要护着他。
现下新帝登基局势还不稳,他这个风尖浪口的处境不知有多危险,却还总是不以为然,惹人气苦。
她心中又恼又急,连忙起身穿衣,却听屋外一声扑通闷响,仿佛有人跌进了院里。
自从来了京都以后,她碰到的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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