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就如同祁夫人在京中或明或暗给出的说法都是一面之词一样,程雁翎如今的说法,也不过是程雁翎这方面的解释。如今祁烽已死,将一切罪责都推给死人,本身就很没有说服力。
而另一个方面,就算程雁翎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那么这些话为什么不在十一月就直接讲出来,要拖到年后的这个时候?
还有,通敌勾连这样的大事,既然可以追溯到天旭十年这样早的时候,那个时候就应该在战后直接向宣帝禀报,怎么能耽搁到现在呢?
说不得这里头还是有程家领兵失察,或是另有什么内情与私心等等。
程雁翎对这些质疑显然是毫不意外的,年轻的女将微微侧目,长眉扬起之间英气如刀:“在查无实据之前妄议叛国通敌,一来有攀诬忠良之嫌,二来会动摇军心,影响十万郴州军的士气。在郴州边城的子弟兵,风餐露宿,守卫玉龙关,保卫的是大盛天下的安康繁华。时时刻刻都预备着洒血殉国,上至将领,下至兵卒,人人的心志都是一样的。阁下在京城锦绣之中,听风推浪,见云泼墨,反正攀诬旁人是不费力气的,你自己也不需要将你的背后交给战友,不用将你的性命交给你的将军,不需要随时准备按着一声军令舍生赴死,你当然觉得通敌叛国这样的话可以随便说说,随便传传,随便问问了。”
被程雁翎正面直视的言官登时满脸涨的通红,脖子上青筋都要暴起,本能看了看身边的同僚,几乎是半退了一步,才硬顶道:“这……这尽忠报国之路,人人各有不同……我等直言忠谏,也是尽忠君父!”
“直言的意思不过就是将你心里的念头说出来,纵然诚实,不减愚蠢。”程雁翎哼了一声重新转过头,再度直面宣帝,朗声道,“有关郴州军自天旭十年以来,至今每年,每月排查细作、追索敌情的奏报,中书省都有密折留档,请皇上鉴察。”
顿一顿,再度环视百官:“至于我此番奏报,为何耽延到如今,是因为天旭十四年我离开郴州之前,已经预备了引蛇出洞的安排,所以此番再回北地,已经抓到了要紧之人。”
群臣愈发哗然,但也有人还是再度提出,端仪县主纵然舌灿莲花,说出这许多的道理和做派,郴州军中出现了通敌之事,本身就有主帅失察的责任,如今怎样都不过是亡羊补牢。
而另一方面,北戎民风彪悍,对大盛又常有狼子野心,对大盛不可能不会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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