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吉人天相……”
“慧君,我好恨自己。”感受着怀中的妻子温软的身体, 以及她落在自己胸前的热泪,荀澈不由抱紧了她,同样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泪,“我以为自己机关算尽, 步步都算到了, 可是偏偏就遗漏了父亲那边。前世里……父亲过世时曹亮也死在他身边, 我查出了剩下的四个内jian,便以为……以为……如今,如今……如今我是再也没有再一次的机会了……”
说到此处,荀澈再忍不住,几乎是放声痛哭,整个人都要抽空了力气。
“县主已经赶过去了,此事或许还有转机的,”俞菱心扶着他坐下,又主动将荀澈的头抱在自己怀里,“你心里难过我知道,可是你不是也说,事情不到最后一步,总是还有翻盘的机会。父亲久经沙场,身手卓绝,一定,一定不会有事的……”她抽泣着安慰荀澈,可自己也是泪流满面。
话是可以这样说,可是荀澈满心的痛苦,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都说人生在世,很多时候不过一搏,可她与荀澈跟旁人不同,前世的种种苦难皆已尝尽了,这辈子能够得以重来,他们的殚精竭虑、昼夜牵挂,都是为了避免曾经发生过的惨剧,以及珍惜这次绝对不会再有的机会。
先前荀滢两番寻死,虽然事后都是拆开了,但俞菱心每每想到,还是会后怕到全身冰凉。而眼前荀南衡的情况比荀滢还要再危险百倍,他是已经中了马贼的jian计而失陷在天鹰山。
虽然现在还没有消息说遇难,但是在这样天寒地冻的腊月底元月初,西北的山中到底会有多冷,荀南衡再是身手过人也不是神仙……
她真的不敢想下去。
残月渐渐西沉,再如何痛苦难当,又一个不眠夜也还是慢慢过去了。
而转日一早,荀澈终于下了决断:“慧君,我要亲自去一趟西北。”
俞菱心没有说话。
她只是慢慢低了头,天旭十六年的元月初,与往年都全然不同,因着大年夜的这一场宫变,什么年庆廷议暂止之类一律皆免了去。先前就已经中风未曾彻底痊愈的宣帝在宫宴之中再次中毒,虽然性命看着保住了,也不过就是躺在龙床上还能喘气而已。
而为了料理宫变兵变的所有收尾之事,再度名正言顺监国理政的太子从正月初一开始就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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