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站起身,衣袍被晨风拂起衣角。
“我就知道你会带他们来。”
“容祈,收手吧。”
容云鹤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见过师兄的真容了,即便是深夜潜入皇宫,见到的也是那张陌生且苍老的人皮面具和一个不近人情的人。
男子笑了,带着几分苍凉与讥讽:“这个名字早就舍弃了,我现在的名字是——翟镜。”
容云鹤狠狠一怔,翟境?翟是北燕的皇姓,取得还真是贴切。
镜面破碎,即便拼回来也满是裂痕,无可弥补。
慕脩淡淡看着翟境,不喜也不怒:“不知朕应该称呼阁下为什么?前辈还是...国师?”
翟境:“陛下愿意怎么叫便怎么叫吧。”
说完,他看向一直没开口的谢锦:“淮安,能打开山门的阵法,看来为师教给你的东西,你没忘。”
谢锦觉得很陌生,取下人皮面具的翟境却完全仿佛变了一个人。
谢锦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师傅,徒儿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师傅,还望指点迷津。”
翟镜眸色微动:“问。”
“三年前,伪造通敌信笺并且想方设法把它交到我眼前的是您吗?”
“是我,不过梁宏死得不冤枉,只不过他长了点脑子没留下证据罢了,信笺虽是伪造,罪名却是真的。”
慕脩疑惑的看向谢锦,什么伪造的通敌信笺,为什么他一无所知?
后者没看他,脸上的表情难得带上了点年少时候的才有的执着,目不转睛的盯着翟镜。
慕脩在得知自己被救命恩人亲手种下毒蛊的时候没有什么波动,在得知国师一开始就是为了复仇而留在宫里的时候,他心里也没有多大起伏。
可这一刻,胸腔中却莫名升上一抹负面情绪。
“男宠月上那杯所有太医都束手无策的毒酒来自于?”
“我。”
谢锦略微自嘲,也是,除了那个百年前就已经灭亡的巫医族,这样全天下的大夫都束手无策的毒药要去何处寻。
“为什么要杀我?既然要杀我,当初又为什么要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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