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负重伤也容光焕发,临行前一晚上黏腻的不行, 精神十分抖擞,搂着她心里是说不完的话,连下次去寻她的时间和日程都安排好了。
虽然他全程都闭着嘴巴, 可那些十分强烈的愿想就这么近距离传进了她心底, 让人想忽视都难。
比如说希望明日分道之时,她能在万众瞩目之下亲一亲他, 如果能大方告之世人她是他的就更好了。
一副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们恋爱了的模样。
心里那嘚瑟劲,若是有尾巴, 指不定早翘上天去了。
她送的匕首和陶埙这么些年从不离身,许是因为常常拿在手中把玩的缘故, 带着裂痕的陶埙显得光莹润泽,殷受安安静静躺着没说话,陶埙就搁在他手里,无意识拿着把玩。
他是怕她明日路途奔波,想让她早些睡,这才不扰她的。
甘棠在心里叹了口气,一口气叹得心软了一分,翻了个身,探手将他手里的陶埙拿过来了,“大晚上不睡觉,这么喜欢埙么?”
殷受被抓了个正着,俊面微红,顺势将她搂进怀里,他是舍不下与她分开,还未分开,便开始想念了。
想来当初他自明川带回去的东西,都被一应收拢起来了,他很喜欢她送他东西,随意什么都行。
甘棠想了想便坐了起来,想着她先前逛沟城得了个小玩意,比这个陶埙好,挂在身上也能当个玉饰用,送给他。
“棠梨,你做什么,睡不着么?”
“拿个东西。”甘棠自他怀里滑了出来,下了床榻点了油灯,去自己装收拾的盒子里翻了一会儿,捡出了个玉埙来,不算太贵重,但契合殷受的喜好罢。
且他这一样喜好还是因为她。
甘棠见殷受自帘幔后头探出个脑袋来望着她,心里莞尔,拿着玉埙回了床榻,递给他道,“这个给你。”
倒不曾想能收到妻子的临别礼物,殷受拿在手中把玩,虽为言语,但心中情谊涌动,再听她问喜不喜欢,心里爱透了,哑着声音回道,“喜欢。”她送的东西,他都很喜欢。
殷受凑过去吻了吻她,气息渐浓,又很克制地稍稍拉开了些距离,声音低沉沙哑,“睡罢。”若非她明日要骑马奔波,他当真要将她拆解入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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