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瞬间给挑动了脑海最深处那根潜意识的筋,不禁往后退一步。
这种反应叫本能。
纵使忘记了火的名字叫火,但当火逼近的时候一定会躲闪,因为潜意识知道危险。
而做了躲避危险的这个动作之后,贝茜不由惶惶问自己,霍尔是谁?
心跳砰砰地加速。
霍尔是血族,长着疤脸,是正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
要再想出多一些的线索却不能,甚至想着想着,她开始感觉到了意识里潜滋暗长的害怕。
霍尔没有错过贝茜表情的变化。
他不耐烦听卡特虚伪的怜香惜玉的劝阻,反而被囚笼里露出一丝惧意的小吸血鬼勾起些耐心,她的恐惧取
悦他,比以往所有死在他手里的人或血族都更能取悦他。
因为她的影子延伸出去,牵连着一个令他恨之入骨的名字。
倘若除开这个原因,愉悦倒也不见削减多少。
毕竟他跟她,也算得上旧相识了。
“真不记得我了么?”霍尔问。转过身去面对贝茜,手伸进笼子对着她,怜悯又高高在上的姿态,脸上笑
容因着扭曲了伤疤狰狞起来,轻声细语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还夸你了。”
贝茜又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身后空空无所依靠,像倒退着,一直退进深渊野兽张大的口里。
不知是不是幻觉,她后退的时候一个恍惚,似看见有个影子跟霍尔的影子重叠作一起,那身影也这么向她
伸着手,脸却朝旁边,不怀好意地对某个人道:“我听说她受的是你的初拥,希里兰德。”
再一眨眼,眼前还是霍尔那张脸。
他干脆将兜帽放下来,一双眼猩红如血,好整以暇欣赏她身体微微的瑟缩,手指在空气里轻轻地转了个
圈,圈的是她心脏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