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下棋实在辛苦,又不曾食些什么,便装了个食盒赏赐王爷, 里面用了温水搁子,就算一路到别馆也是热乎乎的。”
琅王谢过了圣上的恩典,命人提过食盒子,转身便骑马带着侍卫一路绝尘而去。
跟在文泰安身后的小太监, 本以为这趟差事能得了王爷的几锭银子封赏, 可谁知, 那王爷接过食盒连个谢字都没吐出口便骑马走人了。
小太监当下面色悻悻, 对着文泰安小声抱怨道:“也难怪这江东王的名声臭,太不会做人了,谁不知干爹您是万岁爷眼前的红人儿,满朝文武能劳动干爹您的大员能有几个?您老亲自给他送了皇上的御赐,也不知给些赏钱……”
那话还没吹捧完,脑袋上便挨了一下子,文泰安瞪眼训斥起干儿子道:“个没眼色的东西,替皇帝办差,却寻思着收银子饱私囊,没的还夹带着杂家进去,闹不清的还以为是杂家教了你这样的昏话!今儿也甭吃了,当完了差事,给我立在廊下站着去!”
将干儿子骂得灰头土脸后,文泰安回到了万岁爷的御书房。这时太子已经请安离开了。
嘉康帝半靠在躺椅上,合着眼问:“走了?”
文泰安小声道:“走了,骑马走的……”
嘉康帝身体还算康健,可此时睁开眼,却是满目的疲惫:“到底是大了,宫里一刻都呆不住,往常都是能陪朕在宫里待上几日的……”
文泰安小心翼翼地看着皇上略显怅惘的脸色道:“奴才自己琢磨着,也许是琅王他自己觉察出了什么,也是刻意想要避一避嫌吧?”
嘉康帝没有说话,只是眼望着窗外的天道:“这孩子就是钻了死理,有什么避嫌的?小时,他的样子七分随了晴柔,剩下的三分俱随了朕。以前是不显,现在倒是越大越是像朕了。当年朕是太子的时候,跟晴柔的事情,太后那边老一辈的宗亲里哪个不知?就算朕现在宣布忘山是朕的龙子,又有哪个敢提出异议?”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道:“这几年见他行事越发的乖张,恶臭的名声尽是主动往自己身上揽。别人不知他的心思,难道朕就看不出来?这就是怕朕将他认回来,可着劲儿的作践自己呢!”
文泰安给皇上递了一杯茶,好压一压心内的火气,开口宽慰道:“毕竟是老琅王养大的,一时想不开也是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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