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忘山所谈何事?”
琅王道:“乃当年陈石生将军含冤被人构陷之事。”
嘉康帝沉吟道:“朕年少时见过陈石生将军数次,其人不夸夸奇谈,言辞朴实,请求收复常州的上奏,更是切中要害,实为不可多得之帅才。可惜当年大败亏输,却是差一点便断送了我大沅的国运,是以先帝才动怒,削去陈家爵位。在你入京前,朕已然颁旨恢复了陈家的爵位。”
琅王道:“陈将军的确神勇,可是让他落败的却不是大意或者时运,而是我大沅朝臣中有暗通匈奴的jian细。陈远修献沙盘后,对臣详述了陈将军当日兵败的内情和经过。非是陈将军作战失误,实则是有人为一己之私利,置大沅不顾,联络匈奴,里应外合将陈将军击败。一心为国的陈将军因而受戮,累及子孙,而通敌卖国的jian人却身居高位,子孙昌盛。臣以为当锄jian惩恶,还陈家清白,方能杨清弃浊,筑我大沅盛世。”
其实楚邪说的这些,皇帝何尝不知,他在年少时,也是对先帝爷的许多处置不甚理解。
只是待自己执握了江山后,却突然理解起自己的父皇了。
然后如今朝堂盘根错近,食古不化之臣比比皆是,实在是需要一场除尘迎新的变革。
这一点,先帝也做不到,他做不到,可他的儿子忘山能做到。
想到这,他抬头望向了楚邪,道:“在你临行前,朕便跟你说过一番话,你是有大才能之人,虽则不愿回归我刘家,却也不该偏居一隅,过蝇头小民只顾着自己的日子。既然你觉得陈氏冤枉,那这个陈年旧案便由你来主持吧。”
那天,楚邪出宫时,已经是满天的星斗阑珊。
等他快马加鞭回府时,两小儿已经四仰八叉地睡倒在了大床上。
琼娘一身细软的薄绸长裙相迎,只搂住了他的脖颈,还未说话,先是热切地吻住了他。
琅王的舌尖与她勾住,只恨不得一下子将这小娘吸入肚中。
琼娘只紧搂着他的腰身道:“隆冬夜长,可是想死奴家……”
这话颤巍巍地撩拨着久旷了的军爷,可待要抱上床榻去,却有两个滚睡着的小儿。
楚邪一寻思,便径直抱出房门,直去了书房去。
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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