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吃不动。”
“谢谢爷爷。”那碟桂花糕摆明是专门为她准备的,戚茹若是推辞,指不定他就喂了狗。
饭毕,徐宏沏了一壶普洱,慢悠悠晃动紫砂壶,嘴里问着:“练得怎么样了?”
“不太好,忘了一年,手生得厉害。给您看看吧。”
戚茹打开琴盒,从拿出二胡那一刻开始展示。调弦,试音,擦香和运弓,一步一步按照戚爷爷教给她的来做,又将今早才练熟的换把、快弓长弓及顿弓演示了一遍。《战马奔腾》她已经拉不出在琴行的效果了,还不如选首简单的《茉莉花》。
一曲毕,徐宏放下茶杯,神色未变,叫人猜不出想法。
半晌,他答道:“确实是生得厉害。”
戚茹神色一变,感觉要糟。
徐宏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一红,就知道小姑娘懊恼了。桌上另一个空着的紫砂杯被他倒了个半满推到戚茹面前,徐宏一笑,三层鱼尾纹显露无疑。
“今天上午还练换把,然后把基本的顿弓练练。目前先按你那本谱子来练,过两天我去给你找本更好的。”戚茹手上的是最老版本的考级曲目教材,还是她初学二胡时徐宏送的,如今改版好多回,早就不适应时代发展需要了。
戚茹活了三十多年,自然听出了徐宏的画外音。她恭恭敬敬举起茶杯,两腿一弯跪在了石板上:“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师父,您喝茶。”
徐宏和戚爷爷都是从戏班子里出来的人,同根同源,拜师学艺循古礼,至今戚家还摆着祖师爷的牌子。但戚茹最早学二胡时并没有正式拜她亲爷爷为师,两人都只把二胡看作祖孙之间一项增进感情的爱好,而非收徒授艺。
如今戚茹拜在徐宏门下,名正言顺,并无不妥。反正归根到底,师祖还是同一个人。
名角儿在两人身边转来转去,时不时咬咬戚茹的裤腿,又不敢用力,只好进屋叼了根木棒磨牙。
徐宏没有刻意教授戚茹技巧,反倒在一旁慢悠悠打着蒲扇,摇椅一晃一晃,好不惬意。现阶段戚茹的练习没有什么大问题,戚爷爷以往教的也够用,他最多只在节奏和音准方面帮戚茹听着,培养她的音感。
一个上午很快过去,刘全友也不敢来徐家拍门,抱着他的新手机找牌桌打扑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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