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蝉鸣不断,顾明西被他们吵得一阵烦躁。
静了静神,她去了晋绥的卧室。
晋绥的卧室由于以前是客居,显得很空旷,只有简单的床椅,陈设简简单单,不像顾明西,有着粉色圆顶的蚊帐,桌前摆着厚厚的书本,旁边还放着宋玲方在街口带回的绿植,她的衣橱也是顾保国特意请人定做的,清新浅淡的绿色上面还带着一张穿衣镜。
墙头柜角还陈列着原主八年来收到的,淘到的各种小物件。总而言之,整个屋子充斥着nongnong的暖意。
而晋绥住了半个月的屋子,仍然是工整干净,除了床上浅蓝色的凉被为空荡荡的屋子增添稍许生色。
枕头?枕头下面似乎有东西。
顾明西走过去,直接抽出纸条。待看清内容之后,内心有卧草奔过,晋绥不会真的去了吧。
顾明西手捏成拳,果然还是一群小屁孩,小屁孩,小屁孩。
逼仄的小巷子里,陈强双手报臂,旁边待着几个小弟。
不得不说,最近香港警匪片看多了,陈强带着从家里偷出来的大墨镜,十分有大哥大的派头。
“他会来吗?”小弟一号问道。
“是不是爽约了。”小弟二号抬头。
“还差两分钟两点,”小弟三号看了看手腕。
陈强摇着手中的狗尾巴草,拍了拍小弟三号的头,“你哪儿来的表?”
“唔,这儿啊。”小弟三号把手腕子伸出去。
其它两个小弟看过去,“你画画的技术不行,等会儿给你描描。”
“强哥,你墨镜要掉了。”小弟提醒道。
“我去,”陈强十分淡定的扶了扶眼睛,摸了摸大腿rou,“竟然敢碰我陈强,晋绥,我有你好看的。”
“我不需要你让我好看,我娘把我生的挺好看的。”晋绥从阴影处走出来,“倒是你,”他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你才需要好看一点。”
“你,你,你,”陈强闻言,半天无话可说。
晋绥慢慢逼近,“我,我怎么了?”
虽然个头没有人家高,但是气势完全压倒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