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安排了几路人马去各道城门设卡,谢宏文、武中不论哪一个回来都必定插翅难飞。
天色渐暗,晚风将起之时,杨川果真活捉了谢宏文回来,五花大绑地推进了正被搜查的谢府之中。
不过谢宏武暂时还不知所踪。
奚越翘着二郎腿坐在正厅中喝了两口从他府里搜出的茶,边打量谢宏文边说:“远在撒马儿罕还能喝到这正宗的西湖龙井,谢大人真是讲究。”
谢宏文腿肚上受了一处刀伤,跪在那儿疼得呲牙咧嘴,也顾不上听她说话。奚越走上前,又绕到他身后,一脚踩在他的伤上,这回,谢宏文疼得两眼发白,反倒只能专心听她说了。
便听那温润的声音里含着笑说:“你弟弟的事我不感兴趣了,咱先聊聊你欺压商人的事吧。”他说着扬音,“来人,押下去审。”
两个在旁候命的锦衣卫立刻上前把人押了出去,杨川想了想:“还是先问谢宏武的事吧,毕竟是为命案而来。其他的,回京下诏狱再慢慢问也不迟。”
奚越凝睇着他一哂:“杨大人来锦衣卫多久了?”
“……”杨川一听她这口气便觉她又要怼人,不过还是如实道,“将近一年。”
“怪不得对审讯事宜还不熟。”她说着转身,曳撒齐整的褶子,转得一扬,又像收伞般落了下来。
她坐回八仙桌边再度端起那盏西湖龙井,揭开瓷盖轻吹热气:“审讯么,要紧的是一点点击散他的信念。他现在拿我们当敌人,觉得我们要把他们兄弟俩一起下诏狱,不给他们留活路,不是么?我就偏不问这件事。”
她说着抿了口茶:“欺压商人的事,他原没那么高的防心,重刑之下自然会吐出来。但这一吐,旁的信念也不知不觉就一起散了,到时再问他谢宏武的下落,他不会咬得太死的。”
杨川不由自主地琢磨起奚越的话,接着不由自主地又想,这小师妹在锦衣卫才五个多月,还有三个月耗在了来撒马儿罕的路上,对审讯事宜倒真颇有一番见地啊。
外头谢宏文受刑的惨叫很快打断了他的思路,眼前,奚越把茶盏一搁:“啊,劳杨大人帮我传个话。”
杨川颔首:“大人请说。”
奚越指向门外:“跟他们说,如果谢宏文要喝水,不给他喝。要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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