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气氛一时被杨川带得有点古怪,但很快又轻松起来。众人在屋里边吃东西边说笑,只曾培时不时看杨川一眼,察觉到几分他的情绪,心情也异样起来。
他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感情。毕竟那种“喜好”……放在魏晋许还能被赞一句风流不羁,搁在现在却是离经叛道。再者,他有那种想法,奚大哥可显然没有,让奚大哥知道了,没准儿要一指头捏死他。
可现下这么一瞧,难不成杨川也对奚大哥有那种想法?
曾培心里就复杂起来,一边知道那种事在自己身上行不通,杨川那边必定也行不通,一边又有些莫名的敌意滋生出来,让他想与杨川一较高下。
他再扭头看看从童子鸡上夹了个鸡腿下来给张仪的奚越,更觉得自己若能往前迈个一步半步就好了。
他心里是别扭,有时甚至觉得自己恶心,他打从心底不接受那份感情的存在,可看看眼前又忍不住地觉得:有什么可恶心的?
不就是两个男人搭伙过日子吗?怎么就不行了。
哥俩相依为命的不也多得很?凭什么亲情可以,换成另一种感情就不成了呢?
曾培艰难地一分分动摇着自己的内心,像是有一座峭壁立在自己心里,他正在咬着牙关一寸寸爬过去。
然后他矛盾着、迟疑着、试探着,给奚越也递了个鸡腿:“大哥吃一口?”
“啊?”奚越转过头看看鸡腿又看看他,“不了,不方便。”
他的面具不能摘。
曾培讪讪地收回手,下意识地在想象面具下该是一张怎样潇洒英俊的脸……然后又奋力地摇起了头!
不成,太别扭了,他没法这样想,他还是喜欢女孩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