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曾培可怜兮兮的她看不过,竹摇则是她先前女扮男装亏欠在先。沈不栖和琳琅眼见着要成,她这会儿强将琳琅挡下把沈不栖抓走干活,那叫棒打鸳鸯!
五个人便一道上了路,几日后到了南京,只等袁彬想办法把罪证安排给要押送布匹入宫的锦衣卫夹带进京。
京中,又一场雪过去,刚消褪到边角的残雪重新连成了一层。诏狱之中,怒声咆哮震耳欲聋:“你疯了?!”
门达手中的鞭子狂风骤雨般劈了一阵,血雾猛地激起,在他停手后,犹是弥漫了很久才逐渐减退。
门达握鞭的手颤抖不止,上前一把拎起囚犯的衣领:“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
张仪深深地吸了口气,带着血雾涌进鼻中的空气闻起来像铁锈一样。
然后,他笑了一声:“您到底……到底还在怕什么?”
门达一记狠拳悍然打去,直击张仪面门:“你说什么昏话!”
张仪不受控制地后仰,被铁索紧缚着,才可算没倒下去。他眼前的昏花好像比方才持续得又长久了一些,艰难地缓过来后,他竭力睁眼,看向门达背后一丈外端坐饮茶的人。
薛飞没看他,面色却冷如寒冰。
张仪的眸光无力垂到地上,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又一分分挪回门达脸上:“大人您说得对,我们堂堂锦衣卫,凭什么向阉党低头?您……”他猛烈地咳嗽了一声,猩红的血点从嗓中沁出,溅了一地,“这一计,已然成了。那沈不栖江湖人脉颇多,您透给他的事情,很快便会传遍江湖,您又何必……咳咳,何必还这样忌惮东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