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的信息,他仍对她的生死心存疑虑。他亲手把她像根野草一样连根拔了,她还有活路么?
景澄的头针刺般剧烈疼痛起来,这大概也是酒精作用于神经中枢之后的生理反应之一吧,晕眩、头痛、胃部灼烧、四肢无力……为什么唯独大脑还不肯死机?早知如此,他就不应该浪费那两瓶酒,还不如直接让景良辰朝他颈动脉劈一掌来得有效果。
他强忍着吐无可吐的恶心感,挑了个最最无聊的问题占住大脑仅存的有效进程,她吃晚饭了吗?好好吃饭的话,会瘦得像一把柴似的被她拎过来的时候那么轻飘飘的?那个当初又挑食又娇气的小女孩这七年是怎么活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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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远程质疑如何活命的这位前娇小姐,此刻正在就着半杯凉水往嘴里噎一块干面包,面包是她从行李箱侧袋翻出来的,上面还印着阿美利坚航空公司的红蓝双色logo。
人在饥饿的时候果然能激发潜能,连三个星期之前乘飞机时随手丢到行李箱中的航空快餐余孽都能被记起,透明包装袋上没有生产日期,rou眼可见范围内未发现霉变迹象,倪澈觉得就算是不幸拉回肚子,也比饿死在当下强。
连打了三个喷嚏,她想不出会有谁这个时候还在念叨她,就像她想不出过几天跟谁去借两千五百块钱好将自己那辆小s给赎出来。上下班还好说,若是半夜出个急诊就太麻烦了,她担心自己连出租车费都要付不起。
想了一圈,大伯那里资助了她这么多年的学费,现在上班了,实在没脸再回去找人家要饭;要是跟崇安借钱,下一秒她就能被他直接给绑回家去;其余都是断了联系也不打算再联系的上辈子旧交……思来想去最靠谱的,就数楼下房东老太了,唉,尊老爱幼是这样的么?
倪澈突然想起来,还有个“幼”,童潜那小孩跟她说让她到家了给他发个消息,别说是打车,这个时候就算是走也该溜达到了吧。
倪澈从包里掏出手机,电量泛红,锁屏上一串的未接电话和未读消息,全是那小孩儿的。
她赶紧回复:“对不起啊,手机调了静音,没听见。”
刚发送出去,又觉得这句屁话太没诚意了,若不是把人家的叮嘱完全忘到后脑勺外头十公里去了,怎么会这个点儿才想起来看手机。
果不其然,三秒钟不到回信就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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