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一个力压千钧的下劈,景澄抬肘格住对方小臂,闪身一带,刀刃在砖墙上擦出一串火花,砖灰的土腥味随着飞沫窜入呼吸,呛得人肺内憋闷。
此时他也顾不上呼吸质量,快速转了个身位将持刀男从背后拍到了墙上,屈膝紧抵对方的腰窝,抓住他的右腕狠狠往墙上一撞,再撞。
持刀男被撞得手臂酸麻,刀子脱手飞出,当啷掉在脚边。暴怒之下,他紧身运动衫袖管里的肌rou贲张,左肘猛地后击。
受过训练的人这一击足以折断肋骨,景澄余光瞥见拍药男躬身捡起了匕首,闪躲肘击的同时,他旋身飞起一腿,足跟狠狠落在了对方的侧颊。
咔啦一声轻响,拍药男登时下颌脱臼,口罩飞落,一口血沫裹着两颗白牙飞出门户大开的嘴巴,连那声惨叫都被鲜血哽在了喉咙里。
从前无论是在警校还是在武警部队随军训练,景澄都算灵活凶悍的,但实战中双拳难敌四手也是铁律,毕竟大家都不是武侠小说里的绝世高手。
就这一个旋踢的工夫,持刀男已经扭转劣势从他身后靠近,铁钳一般的手臂从背后扼住景澄的脖颈。只要时间足够长,这种持续的缺氧会逐渐令他陷入昏迷甚至窒息死亡。
景澄抓住对方的手臂腰腹用力,企图让持刀男也享受一把无差别待遇的过肩摔,但也许是以一敌二的巨大体力消耗,也许是稀薄氧气导致的麻痹无力,他这一摔未能成行,身后巨大的阴影纹丝不动释放致命威胁。
情急之下,景澄奋力屈膝蹬地,整个人突然向后弹去,带着持刀男一并朝背后的砖墙拍去。他尚有一个不太情愿的rou垫做缓冲,而持刀男却是直接与墙壁亲密接触。
这一撞让人感觉那堵老掉牙的墙险些就寿终正寝地塌了,持刀男的后脑磕在墙上登时出现了几秒钟的思维空白,视野洞黑,仿佛陷入了白噪音无穷的迷茫之中。
景澄刚要趁机挣脱对方的手臂,突然感觉到左侧下腹一凉,金属的冷硬洞穿了rou身的温热,紧接着一股热流荡漾开来。
拍药男那张被迫张大嘴巴流着腥红涎水的脸近在咫尺,乌青迸裂的眼眶中射出怒极的目光,似乎索命般地急于要报刚刚那一踢之仇。
染血的刀锋抽离身体,带出更汹涌的血流,景澄几乎没有耽搁地用尽最后一波力气抬手反握住了刀柄,将夺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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