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在脑后的景澄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对付不了产生抗药性的小飞虫却能轻易放到千里马,只是偷偷在他果汁里化了半片安定而已。
倪澈小心地帮他将胳膊从脑袋底下扯出来,扯到一半,景澄十分配合地自动调整了个舒服的睡姿,喃喃嘀咕了一句,“回家好。”
倪澈将声音切到蓝牙耳机,心说自然是家里的资产阶级大床舒服,怎么能是医院那张无产阶级的沙发床能比的呢,这段时间他太折腾了,横贯鲸市东西地两头跑,既要照顾她还不能耽误工作,回家了,就安心睡一觉吧。
又看了会儿电影,她感觉这些阳光下的sao年中二病迟迟不愈也没什么看头,跟当年她和景澄经历的那些比简直太小儿科了,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觉,也许还有嫉妒别人青春洋溢的酸葡萄心理。
倪澈关掉电影,躺在床上好一会儿仍旧没酝酿出睡意来,便起身又开了电脑。
她登陆了之前哈佛医学院的一个论坛,那里有一个专业资料库,是学生们自己整理出来的各个领域权威学术论文。检索很方便,只需要输入关键词,没一会儿,十几条关于成瘾性药物导致神经系统损伤的论文便出现在结果列表里。
倪澈一篇篇看下去,遇到不懂的又另在网上搜索相关信息,读了七八篇之后,感觉身体有些从里往外地冷,不得不拽了条毯子披上。
如果自己的神经系统损伤不能恢复,那么她就不能再做麻醉师了,难道以后就要凭着所谓的救命之恩赖在景澄身边让他照顾一辈子么?一辈子也太长了……
她关了电脑,独自到客厅窗边的卧榻上躺下,将毯子紧紧裹成襁褓一般。至于后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不太记得了,好像远处的天空已经泛白,路灯都熄灭了。
然而没过多久,她隐约在梦里听见了脚步声,然后感觉身体一重,既沉又痛的大脑再次苏醒过来。
墙上的时钟指向了八点半,景澄光着脚从卧室里跑出来,看见倪澈呼出一口气,踢里踏拉地晃悠过来钻进毯子里,“你怎么睡这儿了?我怎么睡得跟猪一样?连个梦都没做——”
“今天周六,睡个自然醒有什么好自责的?”
“唔?周六?”景澄费力地睁开眼睛,强迫自己坐起来,“那该起了,十点钟约了卢教授,我要亲自向你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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