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帕子拧水,恒言轻轻睇了他一眼,慕俞也只笑,惹得恒言不由低声喊了一句“傻子。”
待恒言洗漱好后,慕俞再重叫了水,紫依去里间伺候主子梳发,不由瞥到有些杂乱的床褥,忙低了头。
二人妆扮好后,二人牵着手去西边的院子里向老相公问安,才发现西院的堂屋里赫然坐满了人,杜恒言不由脸一红,想脱开慕俞的手,却反被握得更紧了,也不再枉然挣扎。
老相公瞥到两人的小动作,不由唇角勾笑。
杜恒言今个梳了同心髻,发上簪了一支红翡翠滴珠凤头金步摇,两鬓配着金累丝嵌宝镶玉牡丹鸾鸟纹掩鬓,耳朵上戴了红翡翠滴珠耳环,薄施黛粉,轻描蛾眉,眼睛水波流动,像是盈着一层微光一般,整个人望上去又端庄又灵动,带着初为人妇的娇羞。
恰似七月晨间花瓣上滚动着露珠儿的栀子花。
“哎呀,姑奶奶你看,新婚的小夫妻就是甜得如胶似漆,我们可在这里等了快一个时辰了!”左手边一个妇人边说边笑着,像是在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