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没有多说什么,垂着眉眼从地上起了身,清冷孤傲的模样,防似着世上没人再能近身近心。
“恨朕吗?”
沉静的眸子里泛着晶莹轻柔的微光,锦月抿了抿双唇,用丝帕慢条斯理的擦拭着白皙的手心,纵横交错的掌心没有清晰的纹路。
“明日后,皇上就是月的天,月岂敢。”
她没有说不恨,却说她不敢。他贵为天子,却无意识的对一个女子情根深种,却无法告知她,不是因为他骄傲,不是因为他大局为重,而是她根本不屑知道。
“朕懂你的苦,也懂你的恨,但朕一早就提醒过你不是吗?”
锦衣移眸淡然而笑,指尖触碰到桌边那碗已经温热的药,双手慢慢捧起,仰头喝了下去,右手手指上依旧缠着绷带,因为伤口始终不见好。
“你喝的是什么?”
本来墨承乾没觉得这药有什么不妥,但她方才的笑,让他毛骨悚然,觉得这药似乎有什么不对,一手躲过了锦月手中的药碗,放在鼻息之中嗅了嗅。
“解忧花。”
墨承乾的判断跟锦月的答案同时出现,墨承乾瞳孔猛烈一缩,一把抓紧了锦月的手腕,而他手中的药碗应声而碎。
“你疯了。”
锦月依然浅淡而笑,笑的墨承乾满腹的怒火无处可泄,他许她心中无他,他许她死后不与他同葬,而她却连他的孩子都不愿有。
墨承乾抓的急促,松的也猝不及防,失去禁锢也同时失去支撑的锦月猝然摔到在地,而墨承乾看也不看,大步跨出揽月阁。
锦月没有从地上爬起,而是抱膝朝着窗棂缩卷,最后将头埋在膝中,多静呀,这样静谧的日子,明日过后,再也不会有了吧。
窗前的凤冠霞帔依旧安然的躺着,明日之后,她便不一样了,因为她就要嫁进那个她一直避之不及的皇宫了,但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因为没有随了自己的心意,日子过成什么样子,她已经不甚在意了。
苍凉的月在那一夜格外的亮,亮的几乎压过了初生的朝阳,有人摆上祭台焚香叩拜,而也是在那一夜,揽月阁中一颗似月般清明的心沉寂下来,彻底的沉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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