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未曾打开过。
锦盒没有上锁,轻轻一掀,里面有一支茶花形状的白玉钗,跟一枚摔成两半的紫玉印章。
他将玉钗跟印章同时捧在手心里,明月静默的挂在漆黑的苍穹,像极了她那双清淡柔和的双眸,入目亲和温润,但触及到心底却是一道刺骨的寒气。
那日也是这样一个寂静的夜,她在碧海之岸用一块眉石绘出一个温暖的家,那时候她眸光温似春水,有一股掩饰不住的款款柔情,让他以往搭建的层层堡垒,溃不成军,那一刻他真的想过,抛开一切带她远走高飞。
他无法看她成为别人的妻,所以在她入宫之前辞官归隐,在留有他们最珍贵记忆的地方,为她建成了一个她所期盼的家。
他一直殷勤的等,痴心的盼,妄想着或许有一天一切尘埃落地,她可以从刀山火海中脱身而出,来看上一眼他为她而建的家。
于是他不去探听所有关于临都的消息,避绝所有是是非非,自欺固执的等着,只要还没结束,只要得不到音讯,他便可以等下去。
无论是如他所愿,或者等成绝望,至少还会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他都愿意等下去,那时哪怕千夫所指,遗臭万年,他也要倾尽多有,绝不再负她。
如今她也不过只活了二十九载,便与世长辞,他懂她为何不再持笔,他甚至能懂她因何再也笑不出。
当初玉和跟他说起,她提及揽月阁窗前那株桃树的由来因果时,他便该懂,她心里的人是他,并非完全是错爱了。是他的猜忌,是他的懦弱,才让她如此年轻便郁郁而终。
啪~啪~啪~,几颗泪珠落在石桌上,聚集成一小片反着月光的水渍,顺着石桌凹下去的纹路流下来,落在刚刚露出头的嫩草上,晶莹的心慌。
他这一生只为一人流过两次泪,那一次是为她那一枚决绝的吻,这一次为他希望的冥灭,那一次只有月知,这一次依然只有月知。
都说在深刻的往事,早晚会随着时光的流逝,变的淡了去,但为何跟她有过的点点滴滴,都在脑海中如此的清晰,清晰的仿佛就发生在须臾之间。
赫连鸣谦转眸看到院落中心,那白瓷花盆之内,在夜风吹拂下,微微轻颤的嫩荷,沉沉的目光突显一抹怔愣。
前些年的一个初春,他去了一趟那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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