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匣子没得九分以下的。更难得,个个滚圆明净。这些全是大海商的货,真是好富贵。”
姚员外话里全是艳羡。
“这些却不关你爹我这般商贩的事儿了,我带去的货在泉州全是上上等,几日便全都脱手了,后头有联系本地的行会经纪,买了许多宝货,那等珍珠宝贝儿轮不着我,我就专拣那些价儿不贵,却容易出脱的贩。”
“那这些都是宝货不成?”宝茹看着这些箱笼,十分想打开瞧一瞧。
“这倒不是。”姚员外与她说道:“宝货虽好,在咱们湖州却不若苏州价儿好,而且还得白饶苏州到咱们湖州的脚费,且不合算。”
宝茹一想,是这个道理呢。湖州虽然富庶,却不若苏杭崇尚豪奢,宝货之类自然不如那边时兴好卖。
“我在苏州便把宝货全都出脱了,只挑拣了些格外得人意的,装了一箱子,单留与你拿着玩儿呢!”姚员外此时神情格外慈爱。
“谢谢爹!”宝茹心里十分欢喜,倒不是为了那一箱子礼物,只为了世上有这样一位父亲时时刻刻想着你,对你好呢。
“至于这些箱笼,全是苏杭那边的玩意儿,虽说自苏杭贩到湖州得利不多,但总不能走一趟空船,多少赚些,就是能给我家宝姐儿添一盒花儿粉儿的也好啊!”
姚员外虽说在外病了这一场,但精神是极好的。只因他心中十分得意:路上几回生意都做得极精明,低买高卖的,赚了极厚的利润。心下想着,悄摸摸地问宝茹:“丫头,猜你爹我这回赚了多少。”
一见父亲这神色便知道他是有心想要炫耀,当下顺了他的意,试探猜道:“辛苦半年多呢!我猜总该翻了四五番罢?”
姚员外十分得意:“世人都这样猜呢!出门不过半年,能有四五番那都是上上签儿,你爹我却独有那等好运道,这些没出手的货不算,那三块宝石也不算,已有三千两落了袋儿啦!”
宝茹心里计算,那只怕有七八番,实在是厚利。便十分捧场,故作惊诧,把自家父亲捧了又捧。
消受了女儿这番捧场,姚员外心情便十分快意。待到与车夫们结算脚费,每人还多封了一百个大钱做赏钱呢。几个赶车的满脸堆笑,又说了几句生意兴隆之类的吉祥话儿,然后才告辞回了码头。
待帮忙卸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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