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的。
映雪品茶,自然是极其雅致的,若是话本里只怕闺阁儿女就要联诗一番了。只是这商户小娘子之间,就是从小就学这些的韩莺韩鹂如今也只是半吊子,哪能得其中趣味?如此,莫道聪准备的顽器就是一些叶子牌、双陆、棋子,都是些赌具。就是棋子也不是拿来下棋的,只怕是用来猜棋子的。
不过这也不奇怪,若用现代人的眼光来看这妥妥的是未成年人聚赌,但是古人来看不过是一群小娘子玩耍罢了。
盖因古人的玩与赌的划分往往不是形式区分,而是参与人的实际情况。譬如宝茹她们是不算钱的,那这自然是玩儿,哪怕是算了钱,若是输赢于她们而言十分随意,那也是玩儿呢!差不多的输赢,若是一穷汉,那又自然是赌了。
这也是很好理解的,毕竟一个是在消遣,一个是在搏命。
宝茹搓了搓手直接坐在了叶子牌的桌边,她以前就是麻将桌上的头领。虽然不至于赌博,但是亲戚过年、朋友聚会时,总是麻将声彻夜。那时候虽然喜爱,但到底玩的不多,也没怎的钻研,只是一般水准。
如今可不同,整日没得事做,最爱拿叶子牌消遣。最妙的是,这叶子牌,一个人可玩,两个人可玩,三个四个人也可玩,不然若麻将似的,宝茹家以前郑卓没来时竟凑不出一桌。
既有心磨练技术,宝茹别的不说,至少在这一帮女孩子中间是可以横扫的了。
果然十几圈打下来,小吉祥与宝茹管着钱,那铜钱竟只有进的,没得出的。后头是同学们实在看不得她好得意,直接把她赶了下来,‘发配’去猜棋子了。
这是什么趣味,不过是‘石头剪子布’的娱乐水平,宝茹直接撇撇嘴,直接攒了一盒各色点心,取了一自斟乌银壶,挨着一个熏笼吃起零食来。开头不过是她一个,后头大伙儿玩累了,就见她一个人这样自得其乐,也十分悠闲,就过来闹她。游戏也不玩了,一群人就开起茶话会来。
这一回出来玩耍竟是十分尽兴,一群女孩子,若不是后来看着天色渐渐有些铅灰色,哪里肯回来。
大家在玉虚宫门口作别,宝茹因着一日欢笑不停,此时脸上还泛着红晕。由小吉祥扶着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前往外头瞟了一眼。因着是年下的缘故,都穿的十分鲜艳,这一是为了喜庆,二是为了映着白雪茫茫,好看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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