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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一次,再一次,他隐忍退让过多少次呢,哪怕折断了傲骨踩碎了骄傲卑躬屈膝言听计从也无法将所有的弟弟庇佑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他又反抗过多少次呢,在契约反噬的折磨下拼了命地握住手里的刀,却还是只能看着弟弟一个又一个被锻造出来,又一个又一个痛苦绝望地折断。
那是他第一次试图杀死审神者,审神者也给予了他相应的狠毒报复。
他们大抵会怨恨吧,自己这样没用又懦弱的兄长。
血色刹那上涌,又转瞬间被眼底的暗色湮没,最上层仍是灿烂明亮的金,如同春日里最明媚灿烂的暖阳,不见半分阴霾。
“我只剩下药研了。”他的声音低不可闻,“我们只剩下药研了。”
他看见药研藤四郎担忧的眼神投注过来,睫毛轻颤,而后眉梢眼角漾开毫无瑕疵的温柔笑意。
也许药研也是怨恨他的吧,他这样无能地葬身于战场,只留下了一堆烂摊子的兄长。
“我还有些事情。”白一期微笑着颔首道,“请允许我先行离开。”
宗珏随意地甩甩尾巴嗯了一声,抬起爪子拒绝了小狐丸蠢蠢欲动想帮他梳毛的动作。
月读命和小狐丸也是最近几天才知道,原来宗珏年轻时更喜欢用原形示人,人类的模样对兽类来说到底还是有些别扭和拘束的。
黑一期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将药研藤四郎拢在怀里满足地轻蹭他的头发,模糊地咕哝着让人听不太懂的语句,眼尾微微垂着轻轻抿着唇,看起来就像是人畜无害又温顺的大型犬——前提是不被任何可能造成威胁的东西刺激,否则立刻就能从大型犬变成见人就咬的猛兽。
就像是刚才,不过是庭院里的枣子树掉下了几颗枣子,就足以让他紧张得张牙舞爪被杀意所淹没。
“大将,有客人来了。”药研藤四郎握住黑一期的手,对宗珏说道,“我跟狐之助确认过了,是您发生意外之前跟时之政府确定下的短期交流。”
——时之政府显然已经意识到了在这个关系有些紧张的节骨眼只依靠宗珏就想处理掉那些层出不穷的新型敌刀是不可能的,真正能够依靠的还是只有自己的力量,而倒霉的被他们推出来的审神者活击,就是他们试探宗珏态度的探路石。
当然,富贵险中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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