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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老人家迷迷糊糊会喊疼。凌晨两点时,原遥靠在景先生肩上瞌睡,突然听到景母的声音,她一个惊醒睁开眼睛,抓住景母的手。
半夜三更,四处安静,景母哭的断断续续。
原遥借着床头亮光看着她,不知道怎么鼻子也酸了,咬住唇没哭出声,又轻轻喊:“妈,没事的。”
“您是不是想喝水?”
景先生也醒了,看着原遥握住自己母亲的手,默默去拿棉签沾水。
原遥虚弱朝他一笑,泪眼巴巴的坐在景母床沿,两夫妻一起把景母哄睡下,又疲累的靠在一起。
原遥抓着景先生的手,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突然觉得两个人离的很近。
第二天,景母才算真正意义上的苏醒,可这也意味着疼痛感加强,原遥更加不敢离开。再加上以为支架的原因,景母只能用坐姿休息,一天下来那种难受可想而知。
晚上,景母又喊腰疼,原遥端着一碗小米粥一口口喂她,自己眼泪快掉下来。
景先生看着他生命里参与最多的两个女人,薄唇紧抿。
倒是作为病人的景母最乐观,高兴的说:“你们别担心,我还要参加你们婚礼呢,这次婚礼定在哪里好?国外?”
原遥哪有时间想这个,再说复婚哪里办婚礼的,赶紧拿起勺子说:“您先吃饭。”
景母眼神暗淡下来,半天才感叹:“哎,想吃rou。”
原遥哭笑不得。
这样坚持了足足半个月,原遥跟着身体都要拖垮了,景母终于获准出院,身体也出现一些好转的迹象。原遥几乎是小蝴蝶般飞着去办出院手续。
她太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