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后,见这情形,只行礼,没出声。
程询抬手指一指客座,“先坐下用茶,等我看完这几页。”
商陆温然道谢,转身落座。
棋谱是程询这两日晚间无事作成的,记载的都是一些陷入循环劫的棋局,很有意思。他漫不经心地看着,偶尔瞥一眼商陆。
这样待客,是故意为之。人在一些小事上的细微反应,很值得琢磨。
商陆坐得不拘谨,也不随意,手边的茶呷了两口之后,便没再碰,敛目看着近前方砖,神色平静。
程询翻书、喝茶的声音,他听到,并不转头去看,脊背会稍稍挺直一些,再慢慢放松。
若是换了廖文咏,定是另一副景象。
这个人,程询并不了解,前生相见的次数屈指可数,只在传闻中晓得他做过什么事、埋下怎样的祸患。被处以极刑之前的商陆,手段阴毒下作,是年轻时就如此,还是多年潦倒致使他走至歧途?
这些,还需慢慢观望。
程询放下书,出声道:“商公子。”
“是。”商陆不急不缓地起身,拱手行礼。
“在程府求学之人,学堂上的事情,一概由姜先生做主。”程询徐徐道,“我打理外院诸事,便不得不先小人后君子,把一些话说在前面。”
商陆颔首道:“解元说的极是,有话只管吩咐,在下定会谨记于心。”
“姜先生收到跟前教导的人,有男有女。”程询道,“在程府,断不能出有伤风化之事。哪一个都是一样,若做出上不得台面、招致流言蜚语的事,传到我耳里之时,便是被逐出程府之日。”
商陆忙道:“在姜先生和解元跟前,我怎敢读着圣贤书却做有辱斯文之事?”
“如此自然最好。”程询道,“我是想,有姜先生教导,学出名堂不过是一半年光景的事,为着锦绣前程,这一时理应循规蹈矩。再者,姜先生是我请来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在家父面前也不好交待。”
“解元的为难之处,在下明白。”商陆由衷道,“我本就是因解元得了这样的机缘,无从报答,能做的只是不给贵府平添纷扰。”
“那就好。日后少不得在一起切磋学问。”程询端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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