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调查过了,徐迦宁年前嫁给了顾家长子顾君行,结果他嫌弃她没有文化,离婚了事。
苏谨言利用假合约,本来也是欺她不懂法律,想借此将人挟去。
老太太昨天晚上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过去了,虽然早上看着气息还算稳定,但她将后事嘱咐了一番,看着不大好了。
他这才急着亲自来请,没想到徐迦宁反将一军,脱离了他的掌控。
下了车了,前面那人手提水壶,真是站住了,徐迦宁慢慢转过身来,还扬着眉:“苏先生还有事?”
真是明知故问,不过苏谨言不能拿老太太的性命与她博弈,所以她赢了,他上前两步,如实道:“祖母怕是不行了,她心心念念着那孩子,是她的心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望徐小姐看在苏某人诚心来请的份上,同我前去。”
他两手插兜,目光灼灼。
旭日东升,阳光自云层破开,朝霞满天,苏谨言背光而立,影子被拉得老长。
徐迦宁心中一动,忽然想起来自己刚入宫的那年。
家中传来噩耗,最疼爱她的祖母重病在床,后来不行了想要见她一面,彼时,家兄也曾求见皇帝,苦苦哀求。可她并非自由身不得离宫,最终还是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徐迦宁晃了晃手里的水壶:“好吧,那劳烦苏先生在街外稍等,不得叨扰我家人。我收拾收拾东西,去去就来。”
拒绝的时候,干干脆脆,答应的时候也十分痛快。
他有些看不懂她,可不管怎么说,苏谨言还是目的达成,回身上了车,让司机开到街外熄火等候。
徐迦宁回了院里,先送了水壶,再叫了徐凤举出来,说了自己要去苏家的事。
他当然不同意,一路跟着走了后院她房中来。
红玉往皮箱当中收拾着衣服,徐迦宁进了屋里穿了件清格短袖旗袍,再出来时候坐了镜子前面梳头,她只会简单地绾发,连个发饰都没带,起身来拿自己的包。
徐凤举来来回回跟着她身后:“好妹子,我说了,不许你去,你听见了没有?”
徐迦宁在包中拿出之前收起的首饰,从里面挑出了一对水滴形状的耳坠,转回身对着镜子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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