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向兰园走去。
张嬷嬷跟在雪兰和刘嬷嬷的后面,撇了撇嘴。
一行人回到了兰园,刘嬷嬷先叫丫头们服侍雪兰沐浴更衣,这边又叫人去厨房那里叫些菜饭来。
张嬷嬷只交握着双手,立在一旁,不张罗这些琐事,也不上前帮忙。
待雪兰从盥洗室里出来用过饭,才躺在床上。
刘嬷嬷安排好了值夜的丫头,才退了下去。
雪兰真是累极了,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雪兰觉得自己只睡了一柱香,床上的幔帐就被人从外面拉起,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二小姐,该起了。”
“你要死罢!”
随着一声咒骂声,一个白底黑花卉纹瓷枕甩了出去,张嬷嬷本能的一扭身子,啪的一声,瓷枕碎了一地。房里的人都惊得大气不敢喘一下。
从老太太起,没哪一个主子会这么骂过奴才。特别是张嬷嬷,那是老太太的奶meimei,大家敬她还来不及,哪里有主子敢骂她?可是二小姐她……她简直是把张嬷嬷的脸往脚上踩。
张嬷嬷和众人所想不同,她此时瞪大了眼睛,望着一地碎片,哆嗦着手似要抚起一地的碎片。刚刚的稳如泰山已再难重现,张嬷嬷话都说得结结巴巴起来,“那……那可是磁州窑啊……”
张嬷嬷下面的话没说出来,那磁州窑的瓷枕可是十两银子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