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席就要二十两。所以说赵二郎开五十席,光是席面钱一项就是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银子,张大人当然不是没有,但是也绝不是可以轻易拿出的——一下拿出这个数字,回家必定有的闹,况且他心里也不见得舍得为了一个粉头这样一掷千金。但是即使心里能做出这样的取舍,面子上的挂不住依旧是面子上的挂不住!
要知道他可是金陵的坐地虎,哪怕卫所式微,他家世代传承指挥使的位置也是不可小觑的。而如今却被一个外地来的商贩争粉头下了面子,他自然知道,今日这件事不消一个晚上,满金陵就会无人不知。简而言之,真是奇耻大辱!
然而这口气他咽不下也要咽,人穷志短,虽说说一位卫所指挥使穷,那是说笑,但意思是那个意思——丢了面子的张大人自然没得什么心情再在花船里观景了,当即拂袖而去!
“张大人且住脚,真是难得让兄弟我碰上!且来喝杯酒叙一叙罢!”忽然有个楼上小包厢的门开了,一四十岁上下,仿佛是读书人样子的男子忽然叫住了张大人。这就是想走的走不了!
此人姓钱,是南京锦衣卫的人!这倒是和他外表读书人的样子十分不合了。南京锦衣卫啊,虽然同属武职,如今也被削权的厉害,但人的名树的影,锦衣卫的威慑力当然不是卫所能比得上的,官面上也更有权力。再加上这位钱大人和张大人算是一故交,也确实是有些日子不见,张大人心中纵使再郁闷,也顺意登楼,入了小包厢。
张大人才经历了刚才那事,任这小包厢里舞乐升平,在脸上也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钱大人其实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偏这个时候还要明知故问道:“张兄今日是怎么回事?到这等地方本就是找乐子的,为何却是这般脸色?”
张大人正是为刚才那件事恼火,有个熟人相问,也就借着酒意把发生的事情如此这般一说。最后满上一杯惠泉酒一饮而尽,发牢sao一般道:“这如今的世道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在我爷爷那一辈的时候,就算卫所已经衰落,那些低贱商人也有了地位,也不至于像如今啊,倒好似正反颠倒了!”
然后就是一些回忆往日荣光的话,说那个时候也是同样有富商人家与他们家的子弟争粉头。结果呢,没蹦跶几下就被他家送了大狱,那还有什么说的。人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哪像如今,憋屈的要死!
这样的话也就是败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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