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说走就走的事。”
“东西都备好了,随时都能走,不行,崇毅,我得跟你一起去贺公馆,怎么也要亲眼看看红豆才放心。”
虞崇毅忙又给车行打电话租车,足打了半个多小时电话才打通,打通后一辆车都租不到,母子俩只得放弃叫车的打算,匆匆出了福元路,天尚未大亮,浮云散尽,天色墨灰灰的,天边寂寥地点缀着几点孤星。
兵荒马乱,街上行人少得可怜,两人足足走出二里地才撞上一辆黄包车,车夫原不肯拉人,虞崇毅许了三倍的价钱才坐上车。
路过同福巷时,虞太太让叫停,对虞崇毅道:“你父亲还有几张照片搁在房里,趁现在你赶快上去拿下来,咱们眼看要去重庆,再回来这些东西怕是找不见了。”
虞崇毅下了车,到楼下正好碰上彭裁缝一家正鸡飞狗跳收拾东西,两个胖孩子呜呜哇哇哭个不休,看虞崇毅回来,彭裁缝跺脚道:“虞少爷,你说这叫怎么回事,怎么说打就打起来了!”
虞崇毅安抚了几句,顾不上多聊,大步上了楼,找了个包袱皮,尽数将剩下的贵重物什收拾出一个包袱,这才下楼来。
谁知到台阶时,因包袱系得不稳,一个meimei小时玩过的拨浪鼓从里头颠出来,一路滚下去,恰好落到彭裁缝夫妇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