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充沛,他去探看那两具狼尸,他有剥皮的念头。倒不是对于狼伤了自己的仇恨,而是生活所需,一条好的狼皮子,能让姒昊去狗尾滩换两件陶器。然而以姒昊伤了手臂的情况,他无能为力,剥皮是个细致活,单手干不来。
姒昊用绳子拴住狼尸,绳子另一头绑在自己腰间,他拽着狼尸离开草场,将它们丢弃在远离草场的地方。尸体腐烂后的气味,会引来食腐rou的动物,而且这气味也非常不好闻,自然是将之远抛。
姒昊抛掉狼尸回到草场,天色已暗,太阳西沉,羊群咩咩叫唤,它们的叫声,提醒了他。姒昊和大黑一起,将羊群赶回野麻坡。
这是第一次,姒昊傍晚回家,没携带食物。
夜晚,姒昊在火塘旁炙邰东赠的鹿脯,他用刀将鹿脯切块,贴石板上炙烤,rou香扑鼻。姒昊不只自己吃,也喂大黑,就当是一个犒劳,战胜两头狼的犒劳,也为一人一犬身上带的伤。
不只炙rou,姒昊还用陶鬶煮野菜汤,他吃饱喝足,才回草泥台睡觉。姒昊知道,受伤需要调养,但他没意识到,咬伤他的狼,正在使他生病。
这一夜,姒昊因伤口感染而发烧,浑身发烫,烧得意识模糊,发着呓语。没人察觉他的异常,也无人能来照顾他,和他相伴的只有犬羊。
挣扎半夜,姒昊精疲力竭,口干舌燥,他双唇干裂,渴望喝水。就在恍惚之际,他梦见虞苏坐在他身边,微笑着跟他说:“蒿,我水煮好了,你快起来喝。”
虞苏的话语很温和,他的笑容令人怀念,姒昊睁开眼睛,然而,他看到的,只有空荡、昏暗的房子,听到的只有夜晚呼啸的风声,像野兽悲怆的呜咽。
在这一刻,姒昊感到了孤独和无助。
姒昊陷入昏迷,他梦见任邑的宫城,梦见他那间富丽堂皇的寝室,漆朱的门窗,青色的瓦顶,白色的墙面绘制着美丽的纹饰,还有一张大木榻,榻后有一座漆着彩漆的屏风。
他无数次躺在榻上,背傍屏风,看着窗外的星空,还有院中那一株高大的棠棣树。他记得祖父跟他说过,棠棣树是任邑的建造者,在当年建城时手植,它是任邑宫城里最古老的一棵树。
姒昊小时候常在棠棣树下玩耍,无忧无虑,快乐幸福。
棠棣树花开花落,结果采撷,年复一年,姒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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