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明日再去处里把这事搞清楚?”
虽说工部局在租界是实际掌权者,也要给政府几分薄面, 且陆大少的仕途看好,一般人在这种时候也就退让了。但这一回,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竟是不肯松口:“陆主任,实在抱歉,我们也是奉上峰的命令办事。要不然您先让孙经理随我们走一趟。放心,我们只是录个口供而已。”
一边要带人走,一边拉着不让,事情就这样僵住了。
对于陆益谦来说,今天硬要保住孙经理也是可以的,只不免伤了与工部局的和气。要说这孙得胜不过是他家姨太太的亲戚,往上推个二十年陆佳人都不能公然认他做舅舅的,到底有些不值得。然而就此让这人跟着警察走了,也是伤了陆家的面子。
在经济学问上,陆益谦不曾落于人后,论人情世故上的决断,他就比不过妻子黎婉了,不免犹豫了一回。
谁知道他这一犹豫,二姨太不干了,挣开丫鬟婆子冲上前就抱住了陆老爷的腿哭诉起来:“老爷老爷……我伺候了您这些年,替陆家生养儿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回我哥哥被人陷害,竟是要在他外甥女的婚礼上逮人。这是不把您放在眼里,不把陆家放在眼里,您一定要替我作主呀!”
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撒泼胡闹,陆太太的脸色都快铁青了。碍着亲戚朋友们都在,还不能发作,只得亲自去扶她:“蜡梅,你先别哭,有老爷在,一切都会处理妥当的……”
梅姨娘见机极快,赶紧帮着一块把二姨太架起来:“二姐,太太说得是,这种时候咱们妇道人家还是别插嘴了。”
眼见场面纷乱,无论怎么样陆家都难免成为笑话,陆老爷早就沉下了脸:“孙得胜在哪里?”
他一发话,没人敢作声。孙经理好容易缓过来,强自镇定地走上前拱手喊了一声:“陆董……”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陆老爷的目光如电,一拍太师椅的扶手大有兴师问罪之态。
二姨太一心想替兄长出头辩护,无奈被陆太太派人死死按住不许她再出声,只得眼睁睁着急。
孙得胜苦着脸直喊冤枉,连称呼也改了:“小的追随老爷多年,怎么敢做这样欺心的事情,若是不信,可以去银行查帐。”
面对陆老爷,吴探长的态度仍旧不卑不亢:“陆公,是非曲直不在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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