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京之事并未告知聂恒宗,唯恐路上信件出了差池落人口实。一行人中,只有常顺一个人熟识允州,入城之后他的马便走在前头。唐明月四处打量了几眼,便到了客栈。
常顺一早从王府离开,吸引了监视瑞王府人的视线,他在城中闲逛了一日, 等天黑唐明月一行出府,他才从城中老宅的密道出城,与唐明月汇合。
这一路常顺异常谨慎, 直到进了允州城才渐渐安心。
“奴才问过了,粮食再有两日便能陆续送到,消息已经传给了王爷。叫王妃忧心,还不知王爷要如何罚奴才呢!”常顺进了客栈便跟唐明月禀报。
唐明月看常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露出了一丝笑容,“你怕什么,我不吭声便跑来,王爷要罚也是罚我,你呀还得排在后头呢!”
梦中见惯了人们天南海北的旅游、出差、访友,唐明月其实并不觉得出门是多不能让人理解的一件事。这一路虽是急行,又是冬日,可她还是觉得外面的世界有一种别样的风光,因此一路心情都很好。
常顺见她心情不错,也觉得自己这险冒得值当,随后又问,“王妃如今是如何打算的?若是没有王爷许可,王妃是入不得军营的,依奴才之见,还是该支会王爷,让王爷定夺。”
唐明月一心给聂恒宗个惊喜,如何肯轻易叫他知晓,可是军营不好进她也是知道的,若不然随意一个人都能进去,那不是说明聂恒宗治军不严?
“左右你是能进去的,能不能想个法子也带我进去?”唐明月一双大眼睛滴溜溜转,还是把主意打到了常顺头上。
若说别人不行,常顺也该是可以的,毕竟常顺是聂恒宗身边最得用的人,军营里的人也都认识他,他把自己带进去,绝对是可以的,任谁也不能怀疑他别有居心。
常顺真是想哭,怎么觉得这王妃是越来越难糊弄了呢!他自然是知道自己能把人带进去的,可是他不敢啊!
聂恒宗治军严明,若是他带头犯错,肯定是逃不脱一顿板子的。常顺想王爷肯定是舍不得罚王妃的,那他岂不是要受到更重的惩罚?
“若是不行就算了,我再想别的法子。”唐明月从来都不是为难人的性子,常顺如此她哪还看不出对方的为难?可是她又想给聂恒宗惊喜,又不想常顺为难,实在是把她自己为难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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