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庄伯指着前面的一间大屋说:“就是那里了。”
天虽然亮了,但课室的窗子都支着,邵云安假装是要看王枝松,走近几步。看他快走到门口了,庄伯赶紧小声喊:“安哥儿,别再近了。”
课室的门也开着,邵云安稍稍探身就能看到夫子是在的。听了一会儿,听出夫子似乎是在讲某位学生写的杂文(理解为现代的作文),他扭头对庄伯歉然行礼:“庄伯,对不住,我刚刚骗了您,我是来找这里的夫子的。”
“啊?”
还不待庄伯回应,邵云安就在庄伯的脸色惊变中大步走到了门口。课室内的学生们发现门外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正在讲课的夫子也停了下来。
夫子放下手里的文章,扭头蹙眉:“你是谁?何以闯入课室?”
庄伯一个激灵跑上前就要把邵云安拽走,邵云安大步跨进课室,双手抱拳朝坐在讲堂上、蓄着青髯、年约四十上下的夫子一作揖,然后不卑不亢地大声说:“夫子,晚辈是特地来找您的。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我这件家务事只能找夫子您来评理、论断。”
课室内立刻哗然。王枝松坐在第三排的中间。他没有见过邵云安,只当来了个莽夫,脸上有着好奇,也有着嫌恶。这样贸然闯入课室,简直无法无天。
庄伯站在门外不敢进来,急的说:“陈夫子,这位小哥说是来招人,我……”
陈夫子抬手止了庄伯的话,对邵云安说:“既是家务事,即便清官难断,也该去找长辈或族中长老,你跑到这里来成何体统,把这县学当成了你家宗祠不成?”尽管对邵云安的这句话十分惊奇,但陈夫子仍十分不悦。任何一位能做到夫子的人,都格外不喜无理莽撞之徒。
邵云安却是毫不畏惧,挺直腰背说:“若是别的家务事,晚辈自当寻家中长辈和族中长老来评断。但晚辈来找夫子的这件家务事,要么得去衙门,要么就只能来找夫子您。因着这件家务事中最重要的当事人就坐在这间课室内,正是您的学生之一。”
“哗!”课室内更加喧哗了。陈夫子拿起镇纸放下,课堂内瞬间安静,但每一个人脸上都是nongnong的八卦之情。
这个时候,隔壁另一间课室的师生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动静。那间课室的夫子关夫子从课室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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