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祭祀也不过求个心安而已,临时抱佛脚,不如平日勤cao劳的管用,但人们总是抱着那么一个荒唐的念想,总觉得磕个头拜个佛,神佛就会保佑自己。
否则的话,那一座座的山头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道观和庙宇不是。
她也是看出来了,郭嘉是真不愿意要自己,急着像要甩脱一块牛皮糖一般,哽了半晌,她道:“您都病成这样儿了,万一要是死了,有我在,总有个未亡人替你逢年过节上上坟,拔拔坟头的草不是?”
这一回郭嘉直接被气了个仰晕,轻轻舒了口气,转身就走。
直接从自家的果园子里出去,一条大约两里多长的小道,两边皆是郭万担家的田地,种着冬麦,如今冬麦返了青,蔚蔚然长到了小腿处。
郭嘉顺着小路一直走到山脚下,一长排的土坯房,半窑洞,半沿子伸出来,院子里生着疏疏的荒草,有两个人正蹲在土坯墙上,端着饭碗儿聊天。
见是大少爷来了,俩人皆从土坯墙上跳了下来,笑着问好儿。
郭嘉扫了一眼院子,道:“夜里倒不觉得冷清,怎么这院子如今荒成这样?”
这两个长工,阿跌和阿单,皆是当年跟着郭万担在外从军时的战友,在战场上受了伤,一个瘸了,一个腰不好,不能下地劳作,就只能在此养着,干些跑腿儿,算帐活计的。
阿单笑道:“当初跟着你爹退伍回来的,相貌好些,身体好的大半都讨到媳妇儿,你爹给他们盖了宅院,就搬出去住了,如今可不就只剩着我俩?”
郭嘉小的时候,每逢傍晚,这排屋子里住着几十号退了伍的兵痞子,因郭兴生的粗笨些,他们不喜欢,最喜欢的就是教郭嘉这个白白净净,生的玉娃娃一般的大少爷说脏话,听他嘎崩脆的往外嘣一句cao/你娘,诸人皆是哄堂大笑。
夏日的傍晚,臭汗气熏天的长工们,教他翻跟他,教他耍拳,教他骂脏话,将他架在脖子上。
打小儿,郭嘉就是在这些人肩膀上长大的。
所以,虽说相貌随了为汉人的母亲,瞧着一派斯文,但骨子里,郭嘉与这些人是无二的粗俗。
麂皮软靴轻轻一跃,他就坐到了墙基上。两个叔叔一左一右,就在他脚下站着。
郭嘉道:“阿单叔,我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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