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邵远,问道:“邵卿以为,此事当如何处置?”
邵卿与孔成竹是多年的知交,遥遥扫了一眼站在晨曦公主身侧的孔成竹,见他缓缓抱起双拳,立刻道:“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况且郭添小儿,不过挥了一下拳头,经臣尸检,并非造成安灵圣死的致命伤,孩子而已,不当严处。”
李极侧首,再问坐的位置比他稍低的李昱霖:“昱霖的意思呢?”
李昱霖正襟而坐,双手搭膝,垂了垂眼眸,淡淡道:“毕竟不过两个孩子而已,也是孩子皮了些,想试试自己的拳头够不够硬,这种事情,国公爷自认倒霉即可,谁会跟孩子一般见识呢?”
他这话,听着像是在辩解,可安国公听了,气的直接就跳起来了:“皇太孙简直放屁,徜若死的是你儿子,你也能自认倒霉?”说着,那柴木拐杖飞起,就朝着李昱霖砸过去了。
夏晚瞧着两个孩子在朝臣们的争吵声中头垂的越来越低,甜瓜的头简直要贴到了地上,心犹如叫一只强有力的手撕扯着,所有的希望全寄托在郭嘉身上,却不期他就那么笔直的矗在皇帝的御座侧,一双秀致的眸子冷冷的,扫着廷中诸人。
而文贞不知何时,也跑到他那一侧去了,就在郭嘉身后,叫郭嘉高大秀挺的身体罩着,唯露裙摆在外,不知在作甚。
夏晚微微翻了个白眼儿,便听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孔成竹说道:“当时,孔某确实不知郭添会是公主的儿子,徜若早知,孔某必定替安灵圣受了那一拳,死之前,还得书一纸《生死状》给孩子,必不叫孩子受今日的难堪。”
夏晚微微往前挪了一挪,不愿意听他多说。
“徜若我说那安灵圣在死之前就已经虚弱不堪,濒临垂死,而且到找到真正的凶手,公主是否就会考虑咱们的婚事?”
因着夏晚明显的抗拒,孔成竹略略往后退了一步,在之顶穹高阔的大殿中,缓语道:“皇后眼中只有仇恨,皇太孙隔岸观火,而安国公只想为子报仇,公主的先夫郭六畜,据此为挟,还想让公主与他再续前缘。此时唯一心痛孩子的尊严,孩子所经受的痛苦和耻辱的,只有公主您了。”
这话到说进了夏晚的心坎里。
“二舅您不也一样?隔岸观火。”细肩笔挺的公主终于侧首,线条圆润优美的下颌微动了动,一捋青发撩绕在莹色的肌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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