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安亦是笑:“是您家郭三爷,他替我备今日的茶宴,便点心,也是他备的。”
说着,文安似乎想起什么来一样,拈过夏晚拿来的那套盅子,笑道:“原本,今日还该要斗斗茶器的,比比谁的茶器更雅,更古,也更珍贵,不过,文贞订了一套天目碗,郭三爷临时说没货了,文贞听了不高兴,那茶器也就不斗了。”
夏晚忽而想起来,昨日见郭旺,他似乎曾说过,送给她的那套茶碗,会是这茶宴上最珍贵的。而她方才烹茶的时候,文贞一直很生气,却原来,昨天郭旺取茶具,原本是要送给文贞,让她在茶宴上大放异彩的。
可碰到她,那茶具就归她了。
也难怪文贞方才气的脸都变了。
文安是个格外善良的性子,因为那刘春娇叫公主责备之后,便一直闷闷不乐,遂端了两块点心,去安慰刘春娇了。
夏晚自斟了一盅茶,替对面的孔成竹也斟了一盏,俩人对坐吃着。
相对无言半晌,孔成竹道:“恰如同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一般。虽说武将造反三天半,但大多数的武将都是叫皇帝逼反的,否则,大家日子过的好好儿的,为何要反?满朝之中,如今大约也就公主,才肯为我孔府明言一句。”
夏晚低眉抿了口茶,道:“二舅言重了,您大约不相信,我也不过是想气气文贞,才说的那么一番话,关于国事,我懂的其实很少。”
孔成竹道:“公主的见识惊世骇俗,非是一般俗家女子所能比拟,孔某心服口服,以茶代酒敬您一杯,如何?”说着,他恭恭敬敬,双手擒杯,欠腰就递了过来。
夏晚觉得这孔成竹很怪异。
初见她的时候,直乍乍的想要求赐婚,要她嫁给他,虽说位置放的很低,但骨子里是极为倨傲的。但此刻不一样,他似乎是真的虔心臣服,甚至于,原来那种时不时目光中所带的挑逗也没了,郑重其事的,与她碰了一杯,便去吃茶了。
三月的艳阳,梨花荼白,满园清香,
夏晚忽而觉得脖子上有点发痒,轻轻拿绢帕一揩,却揩下一股淡淡的血迹来,这是方才李昱霖搭剑在她脖子上时留下的。
她想起李昱霖方才架在自己脖子上那一剑,越发肯定李燕贞丸药里的毒,是李昱霖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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