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忍不住抬起头,还有人瞪了阮清瑶一眼。
阮清瑶却完全不在意,掏出手帕,将那年轻男子身旁的凳子仔仔细细都擦过了,才小心翼翼地坐下来,板着脸嗔道:“都是你……周牧云,说好了见个面商量给逸云庆生的事儿,怎么竟然约到这种地方来。”
那名叫周牧云的年轻人,丝毫不在乎阮清瑶的抱怨,反而凑到她耳边,小声问:“那个小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阮清瑶与这周牧云一直很熟,就也不再相瞒,叹了口气说:“就是那个我家突然多出来的meimei。”
周牧云一听,忍不住就眉花眼笑起来:“我说怎么那么有趣,原来是你meimei……”
他话还未说完,头上就挨了阮清瑶一个爆栗,只好低下头,又凑到自己的面碗跟前,讪笑着说:“我知道这里的面条肯定入不了你的眼,所以就没给你点……不过话说,你怎么就突然多了个meimei呢?”
阮清瑶坐在周牧云身旁,听见他这样问,忍不住就叹了一口气,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我家这事儿……真有点儿一言难尽。”
她坐在这面馆里,一时想起常婶儿凑到她身边说的种种,什么阿俏挟威恐吓她们这些佣人啦,什么继母送阿俏去学管账算账,要将家里的财政统统管起来啦……阮清瑶想到这些,就感到烦心至极——为什么这个meimei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将家传的厨艺练好,以后老老实实地在家里cao持生意赚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