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今天这一番做作全然是出于好意,只是对方狗咬吕洞宾而已,心下立刻就释然了,冲阮清瑶一笑,说:“走,我们去找我那个作死的哥哥去。”
她与阮清瑶一面走,一面谈笑,沿着小洋楼里长长的走廊往画室那里走去。周牧云擅长画人像,这时候想必正与往常一样,在画室里厮混着。
周逸云一面走一面说:“今天的事情,有一半要怪我哥。不过话说回来,我提醒过你,我哥挺喜欢你们姐妹俩衣裳底色的,只不过他更喜欢纯色的,穿那样颜色的女孩子,更容易惹他注意罢了。”
阮清瑶已经先一步走到画室门口,探头朝里张了张,冷笑一声:“逸云,你说得一点儿都不错。”
这时候的周牧云,已经换了油画笔,左手中则托着调色盘,口中叼着一只笔帽。他画人像的方法很特别,旁人可能十天半月才能精工细作地画出一幅肖像画的,他只要一两个小时就能出一幅前提是要遇上“对的”模特。
而阿俏则已经老老实实地在椅上坐了很久。黄静枫问过她一次要不要休息,阿俏都只说无妨的。
周牧云心里也奇怪,早先在苍蝇馆子与学校门口遇见这个女孩子,总觉得她是个“小辣椒”般的火爆性子,却不知道她竟也能这样静下心来。早先刚坐下来的时候,她似乎还有些不适,偶尔会动一动,换一个姿势,可是到了后来,她竟似乎坐在椅上出了神,视线悠远,望着前方,一张小嘴微抿着,不知在想些什么那张小脸上竟流露出几分与年龄不大相称的怅惘,这令她多了一分要命的吸引力。
周牧云拢了拢心神,再次全神贯注,画室里的喧嚣嘈杂渐渐地隐至幕后,而远处清浅的钢琴声却清晰起来。周牧云手中飞舞着油画笔,笔触越来越急,越来越狂野,旁人不明白,只道他这是在一气呵成,周牧云却知道他这是在带着情绪作画。此刻,他只想将他见到她时所体会到的情绪,通过画笔与油墨,全部记录在画布上。
这一瞬间的感触,也许人生只会有一次,所以他只想尽全力将这一刻记下来即便,这幅画他以后不会刻意拥有。
“好了!”周牧云终于画完最后一笔,长长舒出一口气,整个人像是脱了力一样靠坐在身后的靠背椅上。
众人呼啦啦一起涌上来围观,“呀”、“哦”、“咦”……各种感叹词都有,反应不一。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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